读者“懒猫淼淼”,灌溉营养液+22016-10-12 20:56:01
我知以我们参议政事,本是秘事,不成鼓吹,便不再提,等母亲将这一批事措置完,看她懒洋洋伸懒腰似欲起家,忙与婉儿一左一右地近前相扶,母亲却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子,向我道:“郑郎子既说得诚心,你便归去一趟罢。早晨若情愿进宫便来,若不肯,住在家也可。”
婉儿躬身道:“照太后叮咛,将历代官职之源流略抄了一些,并未一一赐与名字。”
读者“迟迟”,灌溉营养液+52016-10-13 18:58:46
我道:“已有七八个月未曾犯了,几位奉御都看过,说只要谨慎保养,并无大碍。”
我道:“那我倒宁肯没有效验呢――阿娘本已这么美了,若再用这些保养的方剂,美上加美,我们可要如何办呢?”
我超出他进殿,见母切身着轻衣,宽衣缓带,悠然躺在榻上。她身边围着七八个女史,撤除平日所得用的几个外,另有两个女大夫――团儿率几个侍儿捧着巾栉在侧,婉儿自团儿等人所捧之盘中取来各种五颜六色不知是花泥还是膏脂的东西往母亲面上抹,几个尚宫陪着说话,两个女大夫一人在头,一人在脚,各自替母亲按摩捏按。
另有二十余卷是各地漕运、赋税等事,倒是我所不熟,读来不甚顺畅,幸亏母亲并未活力,偶尔还向我解释一二句。我本日始知租庸调之细分及诸役之别离,恐怕记不住,便扭扭捏捏地向讨要纸笔,预备一一录在纸上,母亲笑道:“让婉儿给你抄一份就好。”并不肯让我当场书记。
我见有人阿谀母亲,便不插嘴,只转头略向外一看,母亲斜目睹了,淡笑一声,道:“让他等。”
读者“straying”,灌溉营养液+102016-10-15 11:03:55
我不好再多提此事,一起陪母亲说话,等她起家、洗脸、换衣以后,方得空提及郑博:“阿娘不是承诺将此事交我措置么?”
母亲斜了我一眼:“朝廷的祠部郎中新上任,莫非不要拜见我这摄政太后?”
感激:
母亲浅笑道:“也好,那就明日再去拜见罢。”
郑博的任命刚收回去,他就进宫了。宫门没有和我通报,而是直接报到了母亲那边。母亲过了两个时候才派人来唤我畴昔,彼时我正向阿欢和崔明德学下围棋,被母亲叫到集仙殿,远远就见郑博跪伏在阶下。
前几份都是劝母亲迁都洛阳的,署名不是诸武,便是母亲亲信――迁都之事早有风声,现在由他们提出来,不过是应景罢了,公然母亲听我念完,略一点头,说:“可。”婉儿便将奏疏递给母亲画一可字,归在一处。母亲还问:“官职改名等事,已拟好了么?”
郑博偷偷看了我一眼,低头应是。母亲又叮咛他几句祠部事件,竟是将他当作普通官员一样,郑博几次想提起我,都被母亲打断,也就一心只说公事,推却毕了,退至门口,抬眼向我一瞥,低声道:“家中收了新笋,炖成清汤,还做了金银细卷,虽不及宫中,老是头道尝鲜,公主如有空,便回家用一饭再进宫罢。”
母亲被我逗得要笑,因面上脂膏有些已干结,又不好牵动,便把我手一捏:“胡说八道,我已是老妇人了,怎比你们这些芳华正盛的小女娘,不要哄我。”
本来她觉得我为郑博求官是以退为进,恐怕郑博也觉得我是为了表示“贤惠”,以是才说了那么一番话。但是我之本心,却不过是想借母亲的权势,许之以爵禄,调换他对我统统事的不闻不问――以时下之礼法,倘若他当真与我作对到底,闹出去大伙都欠都雅,不如与他约法三章,他安闲宅中置姬妾,我安闲外与阿欢相处,相互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