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冯永昌使个眼色,他便立即上前一步,挺胸作色:“公主到府拜访,你这老东西不入内通禀不说,连个欢迎的人也不见,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一句话说得那老仆变了色彩,只能慢吞吞出来,半晌后独孤敏出来,开了大门迎我出来,在正厅备茶水。
</script>出乎我的料想,最早起兵的不是徐敬业,而是齐王旧部。
我一头雾水地翻开手札,看了几句,方知那日她家报酬何如何古怪――独孤元康雄师解缆后不久,独孤绍便在夜里翻墙出府,孤身一人,投齐州火线去了。
七月末,齐王李明被押赴京中受审的,八月初罪名便定了下来,母亲的意义,此案连累不宜甚广,是以只将李明及二弟赐死,子、侄十余人及属官五六人放逐,妻女没官罢了,齐国太妃则去品秩,幽居掖庭。但是周兴不依不饶,连着数次上书奏,说齐王谋反,实出国中鼓动,又列出很多名字,请一一清查。此奏未决,齐地官员传闻此事,民气惶惑,便干脆举兵反叛。
玄月旬日,就在母亲第二次主持射礼的次日,这些人已聚众三万余,克历城、临邑、章丘等七县。
独孤敏看我一眼,悄悄嗯了一声,那老仆在旁咳嗽一下,她方闷闷道:“病得很重,还会过人,不能见客,二娘请回罢。”
这些动静是小浪替我刺探来的。畴前贴身跟从我的几个小宫人,现在都垂垂地独当了一面。我喜仙仙的机警详确,留她在我跟前掌管贴身事件。小浪嫁了人,与外间来往渐多,探听了动静,都向我这里报,我便干脆让她掌管内宅的情面来旧事,孙威娘、吴小孩几人亦各许了人家,自有差使――我还令柳厚德请了几位女先生,在第中仿内书堂普通设了个女书院,凡是内宅诸人,有情愿学习文书的,具可报名前去,考成优良者,可酌情选入各处为主事,这倒是别的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