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倒是表情甚好,吃完一碗肉,将碗筷收进篮中,顺手将我读的书拎起来看了一看,便直拿眼瞥我:“《吴孙子兵法》?莫非你也想学独孤绍,跑去边关带兵么?”
她斜眼看我:“是啊,如果女人能带兵兵戈,能措置朝政,能胜任统统男人能做的职责,又如何做不得天子?你这马屁拍得倒是又委宛又妥当。”
沉水入火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候:2017-01-11 02:52:56
读者“六叶”,灌溉营养液+12017-01-09 07:52:16
送了独孤绍后我便直接回了宫。近几月白日里要陪侍母亲、乘机辨记朝臣、主持编书、看着李旦等人的读书学习,夜里还要看如许那样的奏疏、事件,忙得脚不点地,是以旬日中倒有六日住在宫里,幸而阿欢因要主持宫务,也常住到丽春台来,我与她相见的机遇倒多。
本日按例又读书到人定时分,晚大将入眠的时候,四周都格外温馨,殿门外虽只要轻微的说话声,却也立即便被我闻声,猜想这时候多数是阿欢过来,不好叫出口,便假装看书累了,慢悠悠走到门口,将门一推,恰见门外阿欢要过来,面上一喜:“这么晚了,阿嫂还不睡?”
我道:“是啊,女人能带兵兵戈,能措置朝政,能胜任统统男人能做的职责,包含爱你——彻夜留在我这么?只当我们抵足长谈了?”
我低了头道:“男女有别,他们平常不敢用罢了,实在这些伎俩在内里都极常见的,我…我随他们编医书,也学了几手——所谓久病成医。”
读者“六叶”,灌溉营养液+12017-01-10 23:15:50
我笑道:“不打搅,不打搅,我正都雅书看得无趣,也想找人说说话。”将她让进殿中,亲去炉上拎水倒茶,回身时却见她已在桌上放了一个细竹体例的红漆大篮,将上盖翻开,但见内里一只小暖炉,暖炉上搁着一只银制的菱花海碗,碗上有盖,揭开来倒是一碗烂炖牛肉,细看还内里放了很多草药香料,闻着香喷喷的,却又不是常吃的风味,恰是读书饿了,再闻着香气,不由食指大动,忙要向人要碗筷,阿欢却已从那篮子盖上取出两只小碗、两双银箸、一只银壶,又向我这里寻了两个茶杯,摆在案上,自壶中倒满,倒是姜水:“晓得你嘴刁,吃不惯我们宫里这来来去去稳定的几样俗菜,恰好传闻了几样内里时髦的新菜,叫人做了一样,你尝尝看可还入得了口?”
我冷不防被她塞了满口的肉,心上扑通扑通直跳,两眼转也不转地看她,就着她的脸渐渐将肉吃了。这肉在厨房久炖,已是酥烂至极,又渗入了汤料,热乎乎的一入口,便觉胃口大开,再顾不得甚么减肥之类的,本身就拿起筷子夹着吃起来,阿欢又将姜汤推到我面前,喝时才晓得放了少量牛奶,此时的牛奶多数有些腥膻气,生姜恰掩了这肮脏,又加了冰糖,喝起来与我风俗的奶茶已颇觉类似,我一面吃喝,一面拿眼看她,她亦举箸动筷,小口吃喝——现在她用饭的姿势可比我文雅多了,又是微微侧坐,颀长的脖颈自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延下去,探进了短衫的领口,上面斑纹交叉,绣的是缠枝莲花,莲花隐没处恰是她的锁骨,枝叶微低,仿佛垂进了衣衿当中、锁骨之下普通,惹来无穷遐思,我已说不清是她的秀色更可餐些,还是这炖肉与姜奶更可餐些,只知“色授魂与”这等词,实是由来有自,魂不守舍地陪她用了这顿饭,她笑时便陪她笑,她说话时便听她说,她举杯时,又陪她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