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轻笑：“以他们的资质，远不到你说的这境地。”
阿杨的儿子我一向着人看顾着，但是这几人的资质实在不如何样，给个散官还可，叫他们去做这事，实在是误人又误己。实在最好莫过于将此事再交天官，可一则如阿欢所说，换了别人，一定就不贪污，二则也失了培植人手的本意。
作者有话要说： 则天：女儿不成器，心好累，感受不会再爱了。
承平，薨，死因：鬼（划掉）父（划掉）家暴。
想到培植人手，我忽地又生出些怅惘，抬眼看阿欢，悄悄问她：“阿欢，你说党派之事，究竟是误国，还是利国？”
这我倒是未曾想过，微蹙眉头：“照你这么说，门票就不收了？”
我一怔，她持续道：“你虽跟着陛下参政议事，但是能到陛下与你跟前的，都已是经宰相们润色过的、台面上的事，陛下即位已久，威深权重，台面上天然是风平浪静，台面下的风波…”她轻笑了一声：“你可知百孙院诸皇孙们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可又知你那些去了封号、没了俸禄的宗族姊妹们过的是甚么日子？近几年都中苛吏之事的确是少了，可来俊臣查案所连累之人，哪一个不是身居高位，却被各式摧辱以后破家灭门？陛下使使者案查诸道流人，成果这些人所到之处，流人无分罪名轻重、长幼男女，皆遭搏斗，几近无一幸存――这些事你想必多少都听到过，却从未深想过这内里的意味么？你若觉得朝局相争是孩童游戏，输了赢了，总不过向爷娘撒娇一哭，天然能够慢悠悠地想你这些大义名分，可这不是游戏。”
阿欢道：“不是不收，是总要将统统章程想得完美，出了忽略，也只是他们学的不像，不是你的主张不可。”
我持续问她：“则你觉得我用的这些人，是利国利民之人，还是误国误民之人呢？”
她紧紧盯着我，话音平平，却令我满身颤栗，不能自已：“是么，那神仙和崔明德可曾奉告过你，如果斗败了，你与我，你那些姊妹子侄，二郎、三郎、守礼…我们全都会死？”
阿欢笑：“只是一问。”
婉儿：……
我见她话意未尽，便缠着她道：“是宫中缺钱么？还是你缺钱？如果你缺钱，我手上另有几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