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是如何回事,赵康仓促一拜,与夏皇见礼:
“康儿,群臣的弹劾,你可有甚么要跟朕说的?”
翌日,劳累了一早晨的赵康方才爬上床筹办歇息一会儿。
“他是翻不起甚么风波,不过……”夜行衣下,扎西衮略微一个沉吟,便皱眉与赵隶道:“此人,若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们也得谨慎以防万一,免得在暗沟里翻了船。”
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赵康仓猝忙套上蟒袍,顶着一对黑眼圈,就涓滴不敢担搁的赶去上朝。
若非赵康那边实在逼得太紧,赵隶也绝对不会走此下策。
不等赵康睡着,一封圣旨便从天而降!
夏皇亲身带的口谕,让赵康马上进宫听旨,不容懒惰!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城东的百姓深陷水火,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疫病而死,身但重担的大皇子本该以身作则,为民请命,他却贪恐怕死,迟迟不肯解缆,如此作为,让百姓寒心,更是让朝廷颜面尽失,此等作为,比那谋财害命的强盗更加残暴!”
“当然不是我在扯谎,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
“前几日,你承诺朕去城东弹压疫患。”
赵康到的时候,诺大的一片朝堂非常温馨。
嗅到一丝不好的味道,赵康内心也是不由格登一下。
夏皇骂了两句,就摆摆手,先让赵康起来了:“去一边站着……看到你朕就来气!”
内阁大学士房玄令,是赵辰的铁杆支撑者。
“你不是说,那疫病无药可解吗?莫非,你是在跟本王扯谎?”还在嘲笑的赵隶,听着扎西衮的话茬,便不由得心中一凌。
赵康方才退下,立即就有朝中大员出动,也跟着一起行动。
“你们大夏不是有句俗话吗?叫做谨慎驶得万年船。我们吐蕃人也有近似的宿命一说,那人如果你射中必定的灾星,你得尽快降服他才是啊……”
看着赵隶一惊一乍,扎西衮只冷声一笑,淡然回道:
跟着赵康徐行出去,那些大臣们对赵康纷繁是侧目而视,神采不善。
此时跪在地上,带头弹劾赵康的,恰是此人。
“弹劾你的折子,朕每天都能收到几十乃至上百份,本日若不对你严惩,你让朕如何去面对文武百官!”
“俺也一样!”
“臣要弹劾大皇子赵康!”
何如赵隶学问有限,他不懂医术,更没看过一本医书,治病救人这类事,赵隶是一点儿都不懂。作为一个纯粹的内行人,他只能靠着揣测判定。
“臣也请奏!”
扎西衮说话间,切近赵隶的耳朵,一番西语,也不晓得说的甚么。
本就有些愠怒的夏皇,顿时神采几分丢脸。
这类完整离开掌控的局面,常常都让赵隶有一种他正在被扎西衮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够了!”龙椅上的夏皇一声痛斥。
“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
“如此民贼,陛下本日若不严惩于他,实难服众!”
“朕也是当日下旨,这都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