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轸花辞 > 第十九章 天长地远魂飞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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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怀苦衷,俄然她立足凝眸,欣然道:“这天下盗匪横行、巨蠹各处,竟还不如五年前的风景。”

耿功也只在黑龙山上见过成锭的金银,顿时欣喜若狂,对他千恩万谢,差点要给他叩首。王行笑着将他扶起,连道:“不必。”他直到拜别时,还如坠入梦中般不竭自语。

楚云汐身子一颤,侧头轻问:“是吗?”

王行惊然开口,她却推说是听了如此多的惨事,心下难过,为生者哀,为死者痛。

说话的力量远没有实际来的震惊残暴。两人过了秦州,持续东行,才知甚么叫惨绝人寰。

王行拳恭敬有礼地抱拳道:“老伯,鄙人王行,这位……”说着指了指楚云汐,她见状忙也学着抱拳施礼。“是我的表弟,我们回籍探亲,路过此地,天气已晚,想借宿一宿,叨教,可否行个便利?”

陇州位于渭水边上,今冬产生了雪灾,沿街皆是冻死的百姓骸骨,冰雹如天降巨石普通损毁无数良田房屋,很多百姓流浪失所,家破人亡,遍野哀鸿,惨不忍睹。

老夫大手一挥,强笑道:“老了,不顶用了。”他挥开王行的手,行动盘跚地向着小院里独一一束射在地上的昏黄光柱走去,那光束来自一间陈旧的小瓦房。小瓦房在这萧瑟的黑夜里孤傲的鹄立着,两扇对称的破败的窗户上排泄一颗颗水珠,仿佛两颗正在抽泣的心。

王行出招沉稳,临敌甚是沉着,极有经历,反观对方,脾气毛躁,刀法混乱,马脚四漏。连她也不由得连连点头,公然不出四十招对方就败在他的枪下。

她转过身来,清喉淡啭,笑道:“公子对朝政很有见地。”

她只仓促扫了几眼两人招式,便笃定耿功非王行敌手。耿功端赖一身蛮力,挥动一把重刀,出招又笨又迟,而王行一把短枪却轻灵多变,更无牢固打法。他精通各路枪法,几近是按照打击之势信手出招,将各大枪法拆开,重新组合利用。对方即便熟于用枪,也难以摸出套路,更难猜出他下招打向那里。不过才接了二十几招,对方的阵脚已经被他全然打乱。

“自从丞相掌政后,这日子更加难过。”王行不由接口道。

王行一转头便见到楚云汐垂目凝神地站在树后,他快步上前,走到她身边时,又退出一步,慎重道:“女人吃惊了。”

王行谦善一笑道:“我不过转述家父的话,我一个边疆小兵对朝政哪敢有甚么观点。”

他说的越多,楚云汐的神采便越丢脸,她心中父亲忠孝节义的伟岸幻影再次被实际戳破,酷寒的风将她心头但愿之火吹灭。即便她再不肯承认,阿谁温厚慈爱的父亲早已随影象恍惚,现在的楚丞相是个刚鸷专断的权臣,每天乐此不疲地与各路朝臣争斗,一边欺瞒着体衰多病的帝王,一边猖獗地压榨着底层的百姓。她神思恍忽,走着走竟落下泪来。

他却抬头大笑,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不过词讼小吏罢了。”

他沉默地接过缰绳,任她旁若无人地走到前面。

晚间,两人寻不到投宿的堆栈,只获得城中人家求宿,王行牵马敲开了一户农家,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驼背老夫,瘦黄干瘪的脸上,皱纹如刀刻普通,他神情疲劳面庞凄惶,走路都有些不稳。他吃力地瞧了瞧站在门口的两人,哆颤抖嗦的道:“两位,有甚么事吗?”

不知不觉间,两人牵马并排而行,如同在林间漫步。楚云汐表达了对丞相的猎奇,不竭的问起有关他的事迹。开初王行还谨慎地连道“不敢妄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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