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心中好笑,目光转向面前这位红衣少女。见她年纪不大,姿容娟秀,眉宇之间豪气难挡,双目精光有神,行动健旺干脆,配上一身水红衣裙,好似耀目朱霞,光彩照人,也非常地赏识喜好,朴拙道:“月沅女人,你仿佛对鄙人有所曲解。鄙人并非这位严青霜,严女人请来的帮手,鄙人仅是在西北之时与严女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严女人是鄙人的拯救仇人,我与她虽友情尚浅,就以我对她的肤见,严女人绝对是个有情有义,英勇仁慈的好女人,不是甚么奸邪之徒,想必这中间定然有着天大的曲解,若真是她不谨慎获咎了女人,我在这里待她向你陪个不是。”王行说到做到,面朝她躬身作了个揖。
他又转头对林月沅道:“月沅女人,我想你也不是吝啬之辈,莫非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几句言语反面,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你不在乎她也不在乎你身边的楚女人吗,若你杀了人或者被杀,或死或伤,你想她该如何悲伤啊?”
她们并未折返,而是持续前行,路上更多了几分谨慎。因恐遇见山贼,她们并不敢逗留,只能连夜赶路,明晨再找处所睡觉。
蓝衣少女却定睛望着他,犹疑了一下,忽而沉声道:“是你?!”
两人疾走至竹林里的一片空位上,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燃烧了一半的枯枝败叶,中间一匹黑马嘶啼。场中间,一名红衣少女和一名蓝衣少女苦战正酣,打得难明难分。月光之下,刀光霍霍,鞭影重重,红裙扇动妖娆似火,蓝裙飘荡冷厉似霜,直把两人看的目炫神迷,目炫狼籍,赞叹连连。
本来这位蓝衣少女恰是南下寻人的严青霜。
中间的王行听到她的名字,心中一动,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云汐?本来她叫楚云汐啊!
她动也不能动,眉头压出了三道褶子。他从怀里取出一卷纱布和一个红瓶,将红瓶中的药倒入纱布上,除了她的鞋袜,将纱布绑在她受伤的脚踝上。
好不轻易节制住的局面,被严青霜的几句气话弄得一团糟,目睹二人又要开打,楚云汐赶快俯身凑到林月沅耳边,简短地说了几句。
目睹得楚云汐尽管护着两人,不免被两人误伤,王行当即跳入战圈,边护着她边逼停两人,笑道:“两位且听我说。两位女人皆是女中豪杰,一个豪气干云;一个侠肝义胆,何必为一时口舌之争坏了和蔼。严女人曾与我疆场对敌,杀的都是些外族暴徒,莫非你当真感觉劈面的月沅女人也如他们普通十恶不赦吗?”此话一出,严青霜当即面现思虑之色。
林月沅夸大地咳嗽一声,大笑道:“怪不得你这么活力,你放心好了,下次若他还敢这般无礼地瞧你,我就挖下他的双眼,给你下酒!”
严青霜也是个倔强脾气,她是铁了心要一战到底,一是月沅嘴巴太毒,她内心不受用;二是可贵赶上这么个旗鼓相称,暴脾气和本身有三分类似的敌手,不打个过瘾岂不成惜。她不知这一点倒与林月沅所想的不谋而合了。
林月沅切磋似得目光令她更加困顿,她迟迟不肯上马,还是林月沅将她拉上。她将发烫的脸藏在林月沅身后,林月沅嘿嘿一笑,忍不住逗她道:“唉,我看阿谁小子仿佛对你特别故意啊。”
她突入两人对打的阵中,拔出剑来,严青霜觉得她们要联手相抗,攻地更猛,但楚云汐并不与她敌对,只是庇护林月沅,但当林月沅攻到她的关键时,她却又反手保护。
王行的轻功极好,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崖顶上了。王行放开楚云汐,解开她的穴道。她当即从他怀里挣出,不住地拂扫满身,仿佛感染上了肮脏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