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指尖在纸面悄悄点几下,又翻过很多页,上面垂垂覆上新墨,墨色勾画也变成宣景殿石阶梅花,点点落在青石门路,走过路的绝顶,便到了最后一页。
这个吻来的俄然,疾风骤雨普通落下,燕稷从未经历过如许的事情,耳背顿时一片滚烫,却还是尝试着回应谢闻灼。
谢闻灼眼底笑意未散,拿了茶杯斟满递到燕稷手心,燕稷接过来低头抿一口,觉着这事情的生长实在也挺匪夷所思的。
二狗子趴在边上,眼睛从爪子裂缝中暴露来偷偷瞄燕稷一眼,而后很怂的重新缩了归去。
之前还是单身几世,脱单后俄然如此,燕稷忍不住脸红,互撩之类的设法早已被丢到九霄云外,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
因而不由得叹口气:“太傅啊,你这可真是……”
――朕如何也不敢信赖,朕的余生,竟然被人用这么一本小黄图就给骗了去。
谢闻灼低声笑笑,紧紧握着他的手,固然甚么都没说,但燕稷就是感觉放心。
情义不会有,缠绵不会有,有的恐怕只会是宣景殿外一具尸身。
燕稷看看他和谢闻灼现在的模样,不由老脸一红,摸摸鼻子拉开些间隔,回身坐下。
谢闻灼先是借着帝师教习名义,白日里和顺渗入,夜里沐浴后前来以男色撩他,比及燕稷模糊有了些缠绵心机,就画了容颜与他们大略类似的春宫卷,借此让贰心底的旖旎更加深厚,以后在它积累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便在燕稷半醒半睡的时候,偷偷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等你。”燕稷低头,手指悄悄在龙阳卷面摩挲而过,最后在上面与本身和谢闻灼有六七分相象的人脸上停下:“顺带着想问问……这是甚么?”
以春宫卷深切缠绵。
愿你们平生安然喜乐。
而后便看到谢闻灼抬开端,用一双带着细碎光芒的眼睛定定看过来,眼角带着模糊的滑头意味,反问道:“陛下……那晚你想了些甚么,以后又做了些甚么呢?”
谢闻灼低头对上燕稷的眼睛:“那便是,陛下心中对臣有情义。”
这摆明就是算准了他的反应。
但这不是重点。
这个吻意味着一场风月局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