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珩之前从将来过洛阳,见洛阳城范围宏伟,商店繁华,心道不愧是天子脚下。便多看了几眼街道摆布,心中不免拿它和姑苏比较。洛川讽刺道:“你是想吃糖葫芦了?”祝青珩看了看街边那糖葫芦串,说道:“便是想吃,口袋里也没钱。”洛川哈哈大笑,领她去了洛阳城东。
这是洛阳城最大的赌坊,现在还是下午,长乐坊里人来人往,已经热烈不凡。阔商、富少、墨客、走夫、游侠等等这些常日里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现在都聚在这三间宽广的厅房里,有人满面东风,有人低头沮丧,有人神情平静有说有笑,有人慌的连掏筹马的手都在颤栗。内里到处满盈了酒气、女人的胭脂味另有些说不出的怪味道。
“洛阳。”
他们走到一座高大的房舍之前,朱红漆的门大开,门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长乐坊”三个行草金字,在屋檐上挂着的两个灯笼下闪闪发光。朱门两旁挂着一对门联,写的是“来东西南北客,发春夏秋冬财”。
最内里的那间屋子,就是给这赌坊的高朋用的,能在这间屋子里赌的多是些达官贵族,传闻连先皇杨武帝也曾经来这里赌过几把。那间屋子被紧闭的门隔开,谁也看不见内里是甚么风景。
洛川道:“活当。”
“去哪?”
那朝奉见这玉佩以金丝结成花珠,用珠玉、宝石、钟铃贯穿成列,已知不是凡品。再看这玉佩质地纯粹,温润细致,上面雕着一只并蒂莲和一对戏水锦鲤,背后在右下角刻了一只小小的单翼蝙蝠。心中深思是这少年心上人送的定情物,只可惜这少年是薄情郎,顺手便将那位蜜斯的定情物当了弄钱花。
这产业铺的位置实在奇妙,倘如有人赌红了眼偏又输的一塌胡涂,就来这儿把本身身上值钱的东西当了。这毕竟要比在赌坊里合算一些。如果活当今后还能再赎返来。洛川也打的这个主张,他熟门熟路的走到那柜台跟前,对那朝奉说道:“当一件玩意儿,你给掌掌眼。”便将祝青珩那枚玉佩递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