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么时侯误过班里的事?”穆澜笑着将那锭五两的银子递给她,不无对劲地说道,“借二两还五两,我够意义吧?从速收好,别被人瞧见了。”
十六岁的核桃婷婷玉立,船上风吹日晒,她仍然一身乌黑水肌。像一枝雨后新绽的栀子花,清美娇妍。穆胭脂怕招惹费事,一年前就不让核桃在船埠上抛头露面卖艺,留了她在船上侍侯。
“喝口茶歇歇!”核桃眼睛一亮,接过穆澜扔来的狮子头套,将早备好的茶水送到了穆澜手里,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夺了头彩便好。班主的气就消一大半儿了。真怕你贪玩误了时候。”
秦刚瞧在眼里,又低声对绿衫公子说道:“这穆少班主年纪小,出身寒末。能有这等工夫,倒是可贵的人才。”
“公子怒斥的是。部属没想那么多。”才起了怜才收揽之意的秦刚不由得歇了心机,敬佩地望着自家公子道:“公子仁慈。”
熟知内幕的穆家班弟兄就轰笑起来:“少班主记得把屁股垫厚点!”
见他一口一个小人,低眉扎眼的告饶,春来哼了声,将装了银票的红封拍进了他手里,倨傲地说道:“杂耍工夫还行。我家公子爷瞧欢畅了,赏你的!”
穆澜常常惹怒班主,核桃悄悄给他做了条屁股上缝了厚棉的裤子。
穆澜被班里的人簇拥着,眼尖的看到林家的刘管事正与母亲说话。他这会才想起母亲的肝火,焦急地对班里弟兄道:“我先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