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娜抓住秦北洋的胳膊:“秦,千万不要出来,伊万诺夫会杀了你的。这里又不是中国的古墓,对你来讲一文不值。”
正恍忽间,身后响起一片喧闹的马蹄声。小郡王与老金惊觉地举起枪,只见数百名蓝色北洋戎服的兵士,打着中华民国的五色旗,莫非是来光复失地的?
她在呼喊伊万诺夫的名字,白俄人镇静地回过甚,北洋军已开了第一枪。
“不错,水兵大将年青时也是探险家,曾经横穿过北极。他晓得普热瓦尔斯基墓里别有洞天,传闻有妖怪的庇护,把黄金藏在这里才最安然。”
甬道很深,莫非已是伊塞克湖底?越走越冷,如同数九寒天,秦北洋胸膛里的癌细胞,仿佛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刹时燃烧大半,只剩下烟雾腾腾。
九色再度前驱,来到伊塞克湖畔,散落几十匹俄国马。另有两个白俄人在望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郡王与老金已经开仗,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其毁灭。
秦北洋转头瞪了沃尔夫娜一眼,她点头故作气愤:“看我干吗?”
“黄金在那里?”
这些年的风霜下来,他变得皮糙肉厚,纹丝不动地站着:“你是高尔察克的恋人吧?他在临死前才会惦记你的名字。”
秦北洋踩到地砖上,进入棺椁下的地宫。火线已乱作一团,到处是枪声与呼喊声,火光忽明忽暗,不时有流弹重新顶飞过。
秦北洋拽着她卧倒,小郡王与老金也回声倒地,又叮咛九色不要变身。头顶已是枪林弹雨,耳膜几近被枪声震碎,到处是中弹的惨叫声,血滴溅落在头上,地宫成了人间屠宰场……
伊万诺夫喊出沃尔夫娜的名字,但她拧起眉毛不想再靠近。
秦北洋感到一阵晕眩,急着要进入墓穴,减缓胸口燃烧的癌细胞。不晓得,这座三十多年前的俄国墓穴,是否具有中国古墓的气场?但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沃尔夫娜咬着嘴唇,不知该作答?被绳索捆绑的伊万诺夫大声说:“我代替卡佳答复!沙皇俄国的五百吨黄金储备,掌管在水兵大将手中,眼看白俄就要失利,他命人将黄金奥妙运往中亚。他晓得,西伯利亚铁路的那一头,有日本人和捷克斯洛伐克军团,都是些贪婪的豺狼豺狼,早就觊觎这笔代价连城的财宝。”
“甚么话?你们如有伤害,老金怎能临阵逃脱?”掘金大叔骑在骟顿时,举起一支俄国快枪,“我在山里挖金子,也是打猎的妙手,你用得着我。”
峻峭险要的岸边,耸峙一尊俄国甲士的半身铜像。墓穴已被火药翻开,暴露长长的甬道,伊万诺夫上校那帮人都出来了。
“嗯,我承认。在西伯利亚,我带着不幸的儿子,无依无靠。我熟谙了高尔察克将军,念在我是沃尔夫男爵夫人的面子上,他给了我们母子很多帮忙。为了酬谢他的交谊,也为了我和儿子能在乱世中活下去,我成了水兵大将的恋人。”
民国九年,1920年,十月。
沃尔夫娜高喊一声:“彼得!”
大胡子团长哈哈大笑,操着甘肃河州口音说:“白俄盗匪流窜入中国境内的多如牛毛,来而不往非礼也!”
而在她的名字之前,就是这座宅兆的仆人,俄国大探险家普热瓦尔斯基。
小郡王当即命令:“团长中间,请率军进入墓穴,伊万诺夫匪帮就在内里,务必将其剿除或俘虏。”
“是,卡佳。”
“只要你们两个晓得这奥妙,以是勾搭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