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山认出了穿戴门生服的秦北洋,他为庇护一个红衣小女孩,单独用唐刀与盔甲们战役。变身为幼麒麟镇墓兽的九色,琉璃火球烧化了丰成秀吉的盔甲。直到秦田三郎命令行动――杀死统统目睹者。
秦田收拢五具残存的盔甲,搬运到联队营房。第二天,从东京的陆军大学来了很多人,带来奇特的机器设备,折腾了将近一个月。
正月月朔,齐远山跟从秦田三郎的别动队,插手了一次奥妙行动。他们暗藏在嵯峨野,目睹雪地里六具战国名将的盔甲,相互搏斗以后,俄然失控砍杀了京都大学的传授予门生。
秦北洋与光冲出营帐,只见三个戴着巨大鬼面具的人,别离满身赤、青、黄三色,挥着铁棒,载歌载舞。有个戴白面具的男人,整张脸几近正方形,画着两双眼睛,两双眉毛,手举长矛和盾牌。很多人拉起桃木弓弩放箭,点起熊熊烈焰。
同一时候,齐远山走到吉野古坟前,恰好秦田三郎在酷寒月夜下练习剑道。这条男人裸着上半身,将一把军人刀舞得虎虎生风,真是“蛮横其体格”的日本甲士!
想起尸山血海的吴淞之战,齐远山至今心不足悸。但若没有那场大战,他也不会立下军功,又被陆军部公费调派到日本来留学。
“没想到‘方相氏’的信奉早已传到日本。”
小女孩换上和服,毕恭毕敬地摇铃拜礼。吉野古坟的追傩式已持续千年,传说古坟里藏着“方相氏”真身,可说是整日本最灵验的追傩式。
“古时候,神社与阴阳师遵循中国《礼记》在皇宫门口停止追傩式。”
傍晚日暮,秦北洋与光被送出虎帐,到了古坟神社。
没待秦北洋答复,光浅笑着说:“中尉先生,见到你们联队长之前,我甚么都不会说的。”
十八步兵联队有个“陆士”毕业的秦田三郎,比齐远山大十岁,已有中尉军衔。秦田边幅威武,个头在日本人里算高的,身材强健,善于剑道。不管军官兵士,日本人都管齐远山叫支那人,唯独秦田三郎叫他“齐桑”。
金灿灿的落日下,齐远山看到一个穿戴海员服的女人,另有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中间跟着一条红色鬃毛的大狗。
一个月后,吉野山的樱花就要开了,这片绿色将要变成粉色的陆地。
“盔甲……追傩式……吉野古坟……”秦北洋转头望向吉野山,“就在今晚!像羽田大树和山本传授,选在正月月朔的嵯峨野雪夜做尝试!”
“此事我倒是传闻过。但那所谓的镇墓兽,就是英国人赠送给皖系的坦克。中国兵士从没见过这类东西,又都是些愚笨科学的文盲,就编了镇墓兽的传说来乱来人。”
“哥哥,你在说甚么?”
秦北洋不客气地大吃一通,当晚住在虎帐帐篷。
想起死于“灵魂机器体”之手的山本传授,秦北洋预感到又有大事儿要产生了!
“好!”秦田三郎穿上戎服,“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有骨气的中国甲士!中国若都是你如许的甲士,日中便不会开战,因为大日本帝国不会等闲打击刁悍的仇敌。但若真有这一天,请君为国奋力拼杀,你我在疆场上一决高低!日本甲士鄙夷怯懦鬼,但尊敬英勇的仇敌。”
“你到底跟联队长说了甚么?”
客岁六月,天津大沽口船埠,他将护照与船票交给秦北洋,让好兄弟冒名顶替上船去了日本。隔了一个月,齐远山才补办了证件手续,乘船来到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