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朝的封条吗?秦北洋看得逼真,这是用麻纸做成的封条,为何千年已过,还不脱落?也没有任何泛黄腐蚀的陈迹。
阿幽警告一声,但已没法禁止秦北洋。
阿幽在一旁幽幽地说:“不摘下这枚封印,是不能翻开这扇门的。”
他向暗中的四周张望,九色的琉璃火球吐出,竟然找不出鸿沟,也看不到天花板,只要黑漆漆的唐朝地砖。
火线有一道光,这道光引着秦北洋前行。两旁直立着无数高大的机器体,中间留出一条隧道般的空间。
秦北洋在京都第三高档黉舍读书之时,起首学到的就是日语中的“机器”两个字,现在的中国语也直接采取了日语“机器”。而西方陈腐的拉丁文则称“机器”为“MACHINA”,传闻是从希腊语词根而来,天晓得为何后半边是“CHINA”?到底跟中国有多大的干系?
五芒星!
“茫茫六合,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我们说过,这是一座活着的宅兆,会呼吸,故意跳。”秦北洋与阿幽在活动机器之间穿行,“终究,我亲眼看到了它的呼吸和心跳!”
“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奇。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唐后论元机。”秦北洋几次浏览这两段笔墨,“莫非这是……《推背图》?”
走到绝顶,他看到了一扇门。
终究,一片炽热的火光与蒸汽当中,秦北洋看到一部《天工开物》也未曾记录过得庞大机器。严格来讲,这并不是一部机器,而是一套完整的体系,有无数部机器共同构成,动力体系、传输体系、活动体系、节制体系、换挡体系……紧密如瑞士人的钟表,奇妙如德国人的汽车,大而化之,亦如苏维埃俄国庞大的国度机器。
想当年,秦北洋来到光绪帝陵地宫的第一夜,父亲就奉告过他金井的来龙去脉。不就是在气场最强大的处所,掘一口深井,会聚龙脉元阳之气。厥后他跟着父亲造袁世凯的洪宪帝陵,亲手发掘过金井,只能勉强够塞得下一个成年人,怎会有如此广漠的地来天下?
秦北洋刚要往前走,却被阿幽拽住,还是她的心机精密,在刚才坠落的处所,做了个大大的标记。以免在毫无参照物的黑暗中行走,终究丢失了方向。
他们不竭低头遁藏飞旋而过的机器体,以免被钟摆砸成肉饼,或被热气与火焰烧成烤肉。
因为封条上有一道封印。
九色也难掩镇静与惊奇的神采,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番奇景,竟在本身住了一千二百年的地板上面!
幼麒麟镇墓兽的青铜外壳可接受不起。秦北洋与阿幽别离往摆布翻滚,九色沉重地砸在他俩之间,地砖碎裂成几块。
不成思议,封印竟是一枚金光闪闪的五芒星。
白鹿原,唐朝大墓,小皇子金井之下。
白日幻景耶?濒死体验耶?幽冥天下耶?无穷无尽的坠落过程,就像一部二十四史的书卷,连绵不断,生生不息。
“我敢打赌,这不是墓室门。”
秦北洋正要挥动胳膊,觉得还能展翅高飞,才发明浑身的羽毛都不见了,只要光溜溜的身材。他不再是朱鹮了。阿幽走路也晃闲逛悠,仿佛还不能风俗在空中行走。
幸乃至哉,没有坠落到永久虚无的天下,而是灰尘飞舞的地砖。他平躺着摔下去,除了骨头咯得疼,没出缺胳膊断腿。紧接着阿幽摔在他的身上,幸亏女孩子分量轻,如果齐远山压上来还真吃不消。
“无独占偶,法国中世纪有位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也有一部预言书名为《诸世纪》,但远远不如《推背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