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洋可不想趟这浑水,刚要拜别却被人拦住,强行给他奉上几百块银元。恰好他身无分文,便只得笑纳。
伊万诺夫非常热忱,带他分开仗车站,乘坐一辆小汽车,来到中心大街。
秦北洋有些难堪,心想父亲是个诚恳巴交的工匠,临死前另有那么遍及的朋友圈,并在西伯利亚留了个遗腹子,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听着,秦,自从西伯利亚流亡到哈尔滨,我就动手筹办此次远征。我构造了探险队,一百多名身经百战的白俄老兵,充足的兵器弹药、粮食与物质,最详确的军用舆图。现在只缺一个角色――那就是你,老秦的儿子。”
那少年惶恐地爬起,幸运捡回性命,搭着秦北洋的肩膀说:“二十年前,伊藤博文就是在这个火车站被朝鲜刺客安重根刺杀身亡的。”
秦北洋拧起眉毛,看着上校和孀妇,低声说:“我敬佩您对故国的虔诚,但这是个不成能完成的任务。”
“哈腊硕,很少碰到俄语如此流利的中国人,我是彼得・伊万诺夫上校。”
四周冒出好多刺客向“大人物”开枪,侍卫纷繁中弹,好几人忠心耿耿地堵了枪眼。卫兵们列队射击,当场打死五六个刺客。少年也爬到秦北洋的身边,如果被他一把赛过地上,早就被刺客们乱枪打死了。
一个姓伊万诺夫,一个姓沃尔夫娜,明显并非伉俪干系,不然她应当叫伊万诺夫娜或伊万诺娃。
上校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愿上帝保佑他!秦是我见过的最优良的中国人,现在最优良的是你了!”
伊万诺夫撇了撇唇上的髯毛,吐出一个地名:“蒙古。”
“您熟谙我的丈夫?”
“我叫秦北洋。”
三十年前,哈尔滨还是个松花江边的小乡村。1896年,西伯利亚大铁路东来,哈尔滨成为交通关键,在这片荒漠上造起欧洲的修建、门路、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