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镇墓兽 > 第三十章 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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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临死前留给我的。”女孩不但在看八音盒的内部,也在打量秦北洋的眉眼,语气放温和下来,“我每晚临睡前都要听一遍,不然睡不着。”

次日,有人敲响秦北洋的房门。丫环打扮的女孩,脸上擦着香粉,她说街坊邻居传言,这条胡衕来了一名“少年鲁班”,仆人请他上门干活,愿付十块大洋。丫环细心打量秦北洋,脸上一红,噘嘴说:“就怕长得都雅的男孩子,中看不顶用啊!”

“估计有五十年以上了,积了好多灰尘,影响了簧片拨动。”

回到过街楼,齐远山说不想去做夫役搬运工,也不肯屈尊去饭店做学徒,堂堂北洋军的后辈,怎能做这类劣等人的差事?

洋房相称气度,装潢着各种古玩书画。自扭转楼梯上三楼,他被引入书房,满屋子墨香让他猛吸了两口。一个穿门生服的少女,梳着齐刘海,蓦地抬眼看他。

“我叫秦北洋。”

“我甚么都会修,不管中国的、西洋的、活人的、死人的……”

“喏,就是这个!”

旬日前,秦北洋到了上海。

两个少年趁着夜色,在同一张床上抵足而眠,安然度过在上海的第一夜。

第一次求职失利。

“这鬼处所能住人?”齐远山连连点头,“我们去租界吧,华界有啥好的?即是没到上海呢。再说,我们有二十个大洋,在北京充足租个四合院了。”

太阳升起在姑苏河上,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统统都像做梦。他和齐远山趴在木船上,看到两岸尽是房屋货栈,河道变得狭小而浑浊,星罗棋布着木船与舢板。

“十八,虚岁。”

秦北洋不待仆人答应,便坐下来拆开八音盒,行动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蜜斯,叫我安娜。”

女孩瞪了他一眼:“那你能够走了!我会给你上门费的。”

“这个八音盒外壳是铜的,还镶嵌金银,能够扭转一分钟以上,必是能工巧匠所做。”

“请让我尝尝看。”

齐远山也在找事情,倒是到处碰鼻,一无所获。手里大洋却花出去好几块,他给本身做了套新衣服,免得被人当作要饭的。他又拽着秦北洋去老闸桥的玉茗楼书场听姑苏评弹,从《三国》听到《七侠五义》,不亦乐乎。

“蜜斯,我就是个浅显工匠,连小学都没读完。”

在曹家渡的三官堂桥登陆,陈公哲传闻他俩已囊中空空,便借出二十块大洋。秦北洋红着脸说:“陈兄,本日我兄弟俩流浪,来日必然偿还。”陈公哲笑着点点头与霍东阁坐上人力车而去。

过街楼,就是门洞上的住房,如同悬空阁楼。这斗室除了一张钢丝床和小阁楼,徒穷四壁。秦北洋说今晚他睡阁楼,齐远山说:“你个子高,睡那阁楼连腿都伸不直,我们兄弟也别见外,就在一张床上挤挤,想想古时候‘抵足而眠’。”

“服从,安娜蜜斯。”

“死人的?你会修――镇墓兽吗?”

秦北洋正在帮人补缀留声机:“远山,那我就是标准的劣等人。”

沿极司菲尔路走到静安寺,在本国坟山前坐有轨电车,自西向东穿越南京路,横穿大众租界。两人第一次坐电车,听着叮叮铛铛的铃声,人头攒动,目炫狼籍,煞是镇静。彼时先施、永安、新新、大新四大百货公司尚未开业,唯独先施公司已在兴建,南京路十里洋场蓄势待发。这一起中转外滩,劈面便是黄浦江上浪奔浪流,千帆竞渡,再回顾无数高楼广厦。

“喂,你此人如何自说自话啊!”

秦北洋取出小刷子,又打上一层油,清理了经年累月的污垢,让这八音盒的心脏规复跳动,转眼响起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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