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洋展开眼,只见隔壁的凹凸床,芳子正在伸懒腰,梳头发呢。莫非,昨晚的对话,都是幻觉?
第二步是打坐运气。还是在大爷海边,学童们盘腿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闻着潭水里的气味,就像接收地宫的阴阳之气。秦北洋感受在此打坐,周身经络仿佛翻开,一股真气从鼻孔与屁股底下分头涌入满身,环绕十二端庄、奇经八脉而活动。
学童们跟从孟婆,攀登上天国西侧的岑岭。秦北洋猜想得没错,这位孟婆身怀绝技,哪怕一大把年纪了,倒是健步如飞,竟能在山顶绝壁上如履高山。
打坐运气又练了七天,进入第三个环节:轻功。
“看看,轻功这不练成了吗?”芳子也如神仙飞上来,“你晓得吗?这绝壁下是天国谷,任何人坠下去都会粉身碎骨,哪怕你是个死人,也得再死第二遍!”
孟婆说这个深潭叫“大爷海”,其水极寒,每年有六个月封冻,任何人坠入水中,马上便会被淹没。
天蒙蒙亮,学童们定时起床。
这对秦北洋不难,从小在光绪帝陵的地宫,他就跟着父亲这么练习了。地宫有金井龙穴之气,让他的马步扎得特别严实,不但双腿满是肌肉,丹田之气也很充满。但对浅显孩子来讲,便只能叫苦连天。不过,芳子、中山、昭龙似有练武的经历,马步扎得有板有眼,马科斯可就惨了,不时被孟婆经验,吃了好几个毛栗子。
骑鹤飞翔。
秦北洋直勾勾地看呆了,下认识地站起来,沿着松树走回绝壁。他再纵身一跃,轻松攀上高山之巅,几千里苍茫云海,尽在脚下奔腾流转矣。
遥遥瞥见绝壁上的那株迎客松,心底念起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寥寂,我言春季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一觉质量相称高,一夜无梦,神清气爽,浑身加满力道。小孩子在睡觉时长个子,如果每晚都能如许睡,身材发育必定出众,哪怕整天只吃果子闻露水之气。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愿要么回到天国,要么回到人间。
务必死守正气与正道,练到必然阶段,内气便会打通“任督二脉”成为小周天。而要把大小周天全数打通,则非绝世妙手莫属――秦北洋想起了都城小报连载的武侠小说。
白鹤比设想中大很多,双翅展开如同数匹烈马,身材健壮得恍若马鞍。他以骑马的姿式骑在白鹤身上,像古时候驾鹤西去的神仙。白鹤的喙部与脑袋前半部是红色的,是以又称丹顶鹤,颀长双足亦为红色,羽翼末梢倒是玄色,其他主体一片乌黑,就像古时文人画常常描画的。
见他连连点头后退,芳子却说:“怕甚么?你是一个死人!还会再死一次吗?”
感受就像做梦啊!
最后,老婆婆将手指向了秦北洋:“轮到你了!”
孟婆攀上一株迎客松,又似走钢丝踩详确细的树枝,山风吼怒而过,如同在细绳索上翩翩起舞,看得学童们心惊胆战。
秦北洋面色通红,离她远远的,恐怕再着了这小妮子的道,又被她推下火坑去了。
万丈绝壁……
终究,白鹤带着秦北洋回到松树上,他跨坐在最细弱的树干,白鹤也不断留在松枝上,而是怕打翅膀悬浮在半空。
双手紧紧抓着白鹤的脖子,他几近把耳朵贴着鹤的脑袋,仿佛能感遭到这只鹤的所思所想?它是天生栖息在这山颠?还是被孟婆所豢养?专门为了援救练习轻功而坠落的学童?
明天,仍然学习刺客道,但不在书院,而是秦北洋明天被打晕的高山天池。
中山差未几是班长的角色,卖力办理学童们的规律。秦北洋跟小火伴们谈天,特别对两个外族孩子感兴趣――马科斯自称菲律宾人,昭龙自称暹罗人,除此以外,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