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
“去清朝皇陵！”秦北洋跨上马，看着九色的琉璃色双眼说，“我们去禁止阿海。”
小郡王手搭凉棚，西望太行山紫荆关，永宁山的松柏如大海起伏，安葬着前清的雍正、嘉庆、道光、光绪四座帝陵，另有三座后陵与三座妃陵，更埋着王公、公主等很多皇亲国戚。穿过火焰牌坊，便是巍峨的大红门。当年守门的八旗兵丁，早已树倒猢狲散，门槛表里充满杂草。闻着陵墓的气味，九色冲到最前头，如同倦鸟归巢。清朝灭亡也才十多年，神道上的石像生已经残破了。
出了盗墓村，俯瞰悄悄的伊水，秦北洋在顿时说：“安娜，你不必跟着我们去，你回上海去照顾女儿吧。”
她的口音较着分歧于盗墓村的本地人，而是带着江浙与海岛的气味。
出了洛阳南关，沿着伊水路过龙门石窟，便到了大名鼎鼎的盗墓村。
小郡王倒吸一口寒气，他但是世代接受满清册封的蒙古诸侯，如果郡王老爷子传闻了的确要气死。
秦北洋先去看了雍正天子的泰陵。小时候，他还曾夜闯宝顶城楼，不测撞见过四爷的亡魂呢。四人环绕宝顶一周，加上九色对于陵墓的灵敏感受，确认这座宅兆尚未被盗掘。
“公然是他！”安娜问，“你可知阿海要把小木带去那里？”
“我是安娜！”她摘上面纱。安娜的窜改并不大，若非一身成熟打扮，还能假装成女大门生呢。安娜抚摩着两个男孩，“都那么大了啊。”
她直视着秦北洋的双眼：“你要赶我走？”
村前有几栋屋子被烧成了残垣断壁，氛围中残留着焦味。几口新坟方才堆起，有女人孩子趴在坟头哭着。秦北洋谨慎翼翼地抓着缰绳。村民们纷繁逃窜到屋子里，或干脆跑到光秃秃的山梁上。这些家伙们对死人并不客气，看到活人反而怕得要命。
关中。
“复仇是男人的事，与女人无关。”秦北洋转头看向苍穹，“这是我与阿海之间的仇怨。”
安娜也翻身上马，临行前交给海女一百块银元，说是给两个弟弟的礼品，买些洁净衣服，别饿着冻着了，更要送去书院读书，别只顾着盗墓迟误了学业。
四人一兽，告别白鹿原，纵马向东而去。路过秦始皇陵的真品，绕过华山，出了潼关，在漫天黄土间东行百里，便是丝绸之路的起点洛阳，现在也是陇海铁路的起点站。
“你们是来找小木的吗？”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伸直在墙角，搂着两个男孩说，“他已经被人抓走了。”
秦北洋无语，他要报杀父杀母与杀妻之仇，安娜一样也要报杀父与灭门之仇。
“与我无关？你忘了吗？十年前，上海虹口海上达摩山的灭门案，我的父亲欧阳思聪，便是死于阿海之手。”安娜纵马向前，朗声道，“北洋，如果三个月内，还是不能找到阿海复仇，我自会拜别，请你不必担忧。”
她还记得这两兄弟的名字――老迈叫欧阳樯橹，老二叫欧阳连帆，他们是欧阳思聪的季子，也是欧阳安娜的同父异母弟弟。
海女皱起眉头想了想，仿佛阿海提及过“挖开清朝的皇陵”？
海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一个月前，有支军队包抄了盗墓村，抓走了小木。村民们企图防抗，毕竟小木是盗墓村的首级，军队无情地开枪，杀死十几个男丁，烧了几栋屋子，便扬长而去。绑走小木的阿谁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他是阿海。
李隆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身边总有奇女子。”
“我明白了！”李隆盛说，“阿海跟我一样，对于清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以，他才会从小被奉上太白山，被练习成以颠覆清廷为己任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