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克难却笑大笑道：“我就是吃着北洋当局的俸禄到处游山玩水来着。”
“本来你是承平天国忠良以后。”
“你说为甚么我的先人把屋子造在山顶上，离群索居，多不便利啊！因为，他们遭到了岛民们的轻视，被迫搬到这个处所，仿佛如许就能离人间远一点，离星星更近一点。”
“人们都说我的眼睛奇特，既不像洋人，也不像中国人，谁能想到来自南洋呢？我在达摩山上出世。那些年，我爹每天等在绝壁上，发明有船只触礁罹难，就驾着小舟前去打劫。不分中外，一概杀死幸存者，篡夺金银财宝。他常到上海销赃，是以插手青帮。民国元年，我妈病死在岛上。我被爹接到上海，在教会黉舍读书。每天听教员说《圣经》故事，我就接管了浸礼。固然，我爹还是异教徒，但也没反对，他说如许更好跟本国人打交道。他在虹口造起海上达摩山，为了记念欧阳家属的故里，提示本身不要忘了是从那里来的。”
“本来，叶探长想要调查的海盗，就是你们家啊！”
虚惊一场，比及扭转的灯光再照过来，她才看清楚秦北洋的脸。
天亮今后，秦北洋和叶克难起床。两个女人已给他们备好早餐。九色蹲在中间干瞪眼，讨厌海鲜的腥气。
“好吧，我现在就是一贫如洗！至于冒险和自在嘛……我出世在唐朝古墓的棺椁上，生下来就没了亲娘，九岁又死了养父母，被送到清朝皇陵的地宫里，这算不算冒险？”
顶上有几幢褴褛屋子，仿佛随时会被海风吹散架。这陈腐修建的形状，令人望而生畏，却让秦北洋饶有兴趣。
“那你是弓手座！又叫人马座，黄道十二宫之第九宫。但11月23日是天蝎和弓手的交界，你同时具有这两个星座的特性――天蝎深沉、严厉、奥秘，外冷内热；弓手天生酷爱冒险，酷好自在。你们鄙夷中庸，要么贵不成言，要么一贫如洗。”
“另一种说法是长蟊贼！我爹是欧阳家在达摩山的第二代，他有个双胞胎姐姐，名叫欧阳思凡，人称魔女她的故事提及来可就冗长了……我爹年青时，出海到南洋，在爪哇岛熟谙了我妈，她是日惹苏丹国的混血族人。”
第一次登上海岛的秦北洋，度过了他在大海上的第一夜。
东海中心的孤岛上，仿佛回到一千五百年前，达摩祖师登岸的年代。灯塔的光，扫过北半球光辉的星空，飘浮在全部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