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玉娘笑道:“军户可不好,除非是批示使家的。不然只要一个世袭,余者别的通不无能,不好。脾气又大,又爱喝酒逛行院,谁都比他们强。”
赵老裁笑道:“哪敢得林老爷一个‘劳’字,小人就叫浑家去!”
“多好,抢来与妈妈看着玩儿。”
林俊道:“料子在你铺子里拿,外相里子,你令人去我铺子里取。”
柳初夏含着一眶眼泪道:“中秋望过年,天冷的冻人手指头儿,大家都有大毛衣裳,偏我没有,你只当丢谁的面子?”
玉娘笑着点了点林贞的额头:“鬼精灵,就你抢你爹的人吧。”
林俊心对劲足的走了。
林俊一把将柳初夏扑倒在榻上:“为夫不是天?天要与你,别人通没有,还要怎底?把与你打个大的,不要那虫草的勾头发可好?”
“蜜斯另有哩,有她妈妈上心,我不知她要哪样的。”
丹阳施礼道:“谢爹,小的退下了。”说完退至门外,带上大门。说是去外头走,实则守在院子门口放风。彼时男人睡丫头,妻妾都未曾有甚牢骚,睡小厮还是怕老婆恼的。待林俊出来,只要见他守在此处,必有重赏。
林俊给了丹阳一个赞美的眼神,笑道:“转头叫你娘赏一双鞋你穿。”
“于木工家的大姐儿。小人们住的这条街里,她们姐妹两个最生的好。便是他家的哥儿也是一表人才!正说亲呢。”
待他们走远,玉娘方问:“都雅不?”
丹旭本就是被人训来阿谀的,不然穷得卖了做主子的人家,谁给你读书识字?还教了各色戏曲。便是家奴,林家高低小厮多了,不过那几个得重用的识字罢了。除了自幼跟在少爷身边的,又有哪个是十来岁便遭到重用的?可见送他来的人就动机不纯。从宋时起,略有钱的人家,睡伶人小厮也是一种民风了。朝廷虽三令五申不准,却就跟那胡乱穿衣裳一样,自家后院里,谁管得着?谁又晓得仆人家睡的是丫头还是小厮?关上大门,一床棉被掩的干清干净。
玉娘捂嘴笑道:“你记差了,丹阳是孙大户送来的。也长的好,只不如丹旭。都是你爹起的名字,是有点儿像。”
玉娘但笑不语。
林俊一听,方觉不当!然木已成舟,如何忏悔得?回想起那日李翠娘扎踏实实的受了林贞的礼,眉头皱的死紧。柳初夏见状,暗自勾了勾嘴角,大姐儿就是一把火枪,只要你王玉娘会使不成?
林俊笑道:“好人,我与你锤锤腿。”
林俊调笑:“动起来便不累了。”
“爹爹还开铺子哩。”
那女人看到林俊,惊的退了好几步,而后一溜烟跑了。
林俊在铺子里盘了一回账,回到家中,脑海里还印着于家姐儿小鹿般的神情,想着今后压在身下,不知多么*滋味。一时想起家中妻妾,都嫌弃老了!抬脚到书房,丹阳和丹旭正在赶围棋耍子。林俊看到丹旭乌黑的一截脖子,心神泛动。伸手抚上去,公然滑如凝脂!将其搂在怀里道:“你们在何为么?”
“本日那多诰命,岂能大家有座?”林俊笑道,“莫哭莫哭,明日打个金丝鬏髻赔你。”
此时有钱人家用的帕子,无不有销金镶嵌,最素的也值二钱银子。丹阳和丹旭不过白走一遭,一人得了两方帕子,一面暗赞主家风雅,一面高欢畅兴的叩首去了。
次日一早,林俊单独喊了老葛替柳初夏打鬏髻。他生性风雅,服侍的他好了,谁都能讨点东西。玉娘见惯不惊,听到动静后,眼皮都懒的抬,只与林贞闲话:“前日姜百户送来的小厮,名唤丹旭的,真真生的好面貌。里头的丫头们都被他比下去了。也不知他家姐妹们长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