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章趴在凳子上,剧痛从尾椎传来,一下比一下更重。忽又一板子,直接敲在了他的背心。心下一凉,这是起了杀心!绝望之情涌上心头,满脑筋都是:我爹要杀我!我爹要杀我!我爹竟为了财帛杀我!眼泪从眼眶中飚出,内里乾坤已想的清楚,贞娘……贞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孟豫章一噎:“她还没嫁呢!如此仗势欺人,与强抢何异!”
“姐姐!”
孟二老爷气得嚷道:“来人,把这孝子绑了,狠狠的打!”
且不说孟豫章的为人,只要他不在了,她林贞就是个死字!这不是救人,而是救己!林贞第一次悔恨公府为何这么宽……这么宽……孟豫章你给我挺住啊!
林贞如坠冰窟,一家之主灭亡是哪样的结局,再没人比她更清楚。
林贞在内院还万事不知,正和乐的同三蜜斯下棋作耍,双福忽如炮弹普通冲出去喊道:“姐姐,外头四周都在嚷孟二老爷、孟二老爷要打死姐夫!”
林贞之前不斗是因为没需求,惹到她了,呵呵呵
林贞一役,夫家团灭!孤女又咋样?打死你Y的,我们一块儿垮台如何?我死一个你死满门,我赚!
林贞刷的一下站起来:“甚么?”
孟二老爷一脸恶棍,招手喊过一个小厮来:“去,跟林家那位说一声儿,说那宝石盆景我要了!”
“姐姐快着些,孟二老爷绑了姐夫,叫打死呢!姐夫都没声儿了!都不但是死是活!”双福忍不住哭起来,万一孟豫章死了,那……结果不堪假想!
孟二老爷正喝着小酒欢畅,见孟豫章来了,嘲笑道:“百八十年都不见你来一回,寻我何为?”
孟豫章乃斯文人,从不会与人辩论斗舌。亲爹耍恶棍,他只涨的满脸通红,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悲忿,我如何托生再此!现在之计,唯有长跪不起,以期硬化亲父。
林贞眼角余光瞧见双福分喘吁吁的赶来,洁净利落的道:“出去,找大夫!”
孟豫章气疯了,骂外祖家,那是小听到大,纵有不甘也风俗了。然父亲抢儿媳财产之事闻所未闻,不由急道:“老爷!你怎能如此?那不是咱家的东西!堂堂公侯子孙,强抢儿媳,说出去见得了人?”
孟豫章道:“老爷追了那盆景来,我就走。”
孟二老爷见儿子满脸仇恨,想起常日里他那不阴不阳的神采,更恼了。抢过板子恶狠狠的打起来!孟豫章正恼着父亲,也是硬气,死死咬着袖子,凭他再痛也半声不吭。
毛竹板子如雨点般落下,孟豫章的认识越来越恍惚。抓着凳子的手已泛白,不成以哭!不成以告饶!死也不跟这牲口告饶!你若敢动贞娘,变鬼也不放过你!!!
一语戳中孟二老爷苦衷,孟二老爷怒了,一掀桌子,砸的孟豫章浑身汤水:“你再说一句,看我明天打不死你!”特娘的,当时就碍着天杀的宣宁侯世子,都捞不着甚好东西,亲儿子还来拆台,反了天了了!
孟二老爷一脸鄙夷:“瞧你那样儿,罢罢,分你贰仟,你给老子闭嘴!”
孟二老爷冷哼一声:“既然嫁到我家来,还分甚你的我的?既是你媳妇的,贡献了我又如何?”
“无德个P,没有我们,那林家的钱才被宣宁侯吞了。她该拿出一半谢我才是!”
孟豫章忍气道:“先前未曾想到替老爷裁衣裳,是儿子忽视。老爷既然喜好那些料子,只当儿子的年礼了。”
双福一声呼喊,把林贞惊醒。利落的爬上凳子,从墙上取下弓箭抓在手里,便往前院飞奔!若不经王家事,她不会信父子相残。然后王家大舅二舅,对玉娘何其暴虐,再想想史上那几个惨死于生父手中的太子,心跳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