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题目,祝彪一阵恍忽,随即心中生出一个动机。
陈海哈哈一笑,道:“巧了,我恰好晓得,并且我晓得你若回清河看望你大哥,怕是扑了一个空。”
“这个祝小官人,真的活捉了大虫?”
当下两人端起碗来,饮了一口。
武松点头承诺,祝彪又对陈海道:“陈兄,你这家酿不知是否另有,小弟明日要见县尊,想用陈家家酿接待。”
武松听了哥哥近况,心中大喜,赶紧向陈海见礼:“多谢陈大官人相告,武二感激不尽。”
也有人想上前触摸一下那牲口,却毕竟不敢,虎虽被绑住,虎威却在,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在震慑住世人。
听得有人赞他家好酒,陈海欢畅地捋着髯毛,眼睛也微微眯起,却转头看向祝彪。
陈海笑道:“好说,祝小官人如此豪杰,我这里另有一壶,拿去便是。”
此时陈海也走出了旅店门口,看祝彪扛着大虫,一脸骇然,倒是笑道:“祝小官人公然了得,竟然真的擒拿了这头大虫,说你是当世豪杰,半点也没错啊!”
武松忙道:“还请陈大官人相告。”
祝彪道:“陈兄先别忙着欢畅,还不从速把武二哥兄长近况奉告他,省的人家心焦。”
祝彪一怔,随即复苏过来,笑道:“失礼失礼,可贵品了这般美酒,想起了一件事情,故此发楞,这酒确切不错,武二哥,你走南闯北,便是小旋风柴大官人府上美酒,也尝过很多,不如说说看。”
其他几十个出来的人则面色骇然,心中都是翻江倒海普通。
祝彪道:“那豪情好,武二哥,本日景阳冈擒获了这头大虫,天亮以后我便带着它去县内游街,也恰好和县尊大人参议措置大虫之事,我们一起解缆如何?”
“好嘞!”俩人和几个乡民飞奔而去。
“甚么?”旅店里的行商们纷繁怔住,都是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仿佛见到了最不成思议之事。
武松先叫道:“好酒,好酒!”随即又喝了一口,咂咂舌头,道:“武二下午在山岗那边一家旅店,喝了十几碗他家酿制的好酒,唤作‘三碗不过岗’,觉得是可贵的好酒,这回尝到陈大官人的家酿,倒是味道更美,且更有力量!”
祝彪呵呵一笑,将这大虫放在内里,找了一个木桩紧紧捆住,那大虫即便醒来,也摆脱不得。
“打死一只大虫,已经是豪杰了,活捉了它,岂不是盖世豪杰?”
一行人进屋喝酒,立即有人前来敬酒,可谓络绎不断。
……
但是武松算是好酒之人,下午还喝了驰名的“三碗不过岗”,也说不如面前这酒,这岂不是说,这陈家家酿也算酒界小顶峰了?
祝彪呵呵一笑,道:“起来吧,别觉得说几句恭维话就能闲着了,从速和这几位一起去找个大铁笼子来,待我把这牲口装出来。”
那但是大虫,吃了几十条行人道命的山林之王!
早有别的行商上前见礼:“恭喜祝小官报酬民除害,擒了这头大虫,我等真是三生有幸,亲眼得见祝小官人风采!”
两个仆人赶紧跪倒在地,贺道:“恭喜少爷活捉大虫,为民除害!少爷真乃当世豪杰也!”
这等事情,最是爱嚼舌头之人的谈资,清河县内可谓无人不知,这陈海长年行商走动,天然也体味这个事情。
陈海笑而不语,一挥手,部下便拿来一个酒壶。陈海接过来,倒入桌上三哥碗中,对祝彪、武松道:“祝小官人,武二哥,这一壶乃是我家专门酿制的好酒,固然没驰名讳,却也好喝;因为酿制费事,以是未几,小可一贯少与别人饮用。本日碰到打虎豪杰祝小官人,以及同亲豪杰武二郎,还请二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