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中的长剑不竭传来交击的声音,他们修习两仪双龙剑已经数年,为了让这套剑法达到情意相通的境地,可谓将相互的根底都体味的清清楚楚。
他正欲开口怒骂,但是面前却就呈现了一道暗中,当动手中的长剑滑落在地,身形随之一僵便倒在了地上。
商千机脸露忧色,挺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在他的袖口之处有一道微不成察的细线,本来刚才恰是因为这颗线,长剑才作出了这难以设想的行动。
“慢!”
就算方轻寒将来没能扳倒柳家父子,那么他也就只好分开湖阳剑宫。但是如果方轻寒真的扳倒了柳家父子,他便能够借机直上再次成为杂役院当中的人上人,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算盘。
方轻寒的目光回到了候九的身上,又看向了在他身前面色惨白,捂着右手的商千机,俄然悄悄嘲笑道:“看来你们的主子也并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你们这才方才一败,他就头也不回的分开了。看到如许的气象,莫非你们还不寒心吗?”
候九的眼睛瞪得浑圆,愣愣地往胸膛上看了看,手中的剑随即一缓,下一刻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厉色,再度往前一送。
擂台之上,方轻寒看到了柳七秀拜别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叹,他如此刺激柳七秀,却还是没能引得他中计,看来……这柳七秀也没有设想当中那么笨拙。
商千机的姿势还是放得很低,低着头垂在方轻寒的面前,模样拘束,一副为方轻寒马首是瞻的模样。
商千机已经落空了统统的庄严,在面对存亡的一瞬跪伏在空中之上,面对着耳边充满的怒骂和讽刺,却底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方轻寒饶有兴趣地看了商千机一眼,又看向了已经在不远处的几名杀气腾腾的杂役弟子,俄然说道:“如此恰好!你如果杀了候九,那么……我就再也不究查你本日的不对了。”
“商千机,你敢?”候九沉声道。
固然方轻寒现在与柳家父子有大仇,但是方轻寒已经傍上了素柔师姐这颗大树,说不定事情会有甚么转机。
噗――
他倒是聪明,晓得落空了柳七秀的庇佑以后,必然要寻觅到新的背景,那么面前这个方轻寒就是他独一的挑选。
此时方才到了此处的几名杂役弟子面庞气愤,沉声道:“方轻寒,这商千机和候九与我等有大仇,他们与你立下了存亡契,此次如果你杀了他们,我等今后以后情愿受你调派,但无不从。”
长剑划过了商千机的长袖,却被他险之又险的避了开,同时候九看到了商千机眼中的一缕讽刺。
商千机听到了候九的这一番谈吐,却底子不承情,反而指着候九怒骂道:“候九,你装甚么狷介,你不想活命,但是我还想活命。方公子,不如由我一剑斩了他,今后替你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商千机一听,顿时大喜,他顾不得身后的几名杂役弟子,也顾不到手上的伤势,忍痛将地上的那柄下品法器的宝剑捡了起来,当下将剑指向了候九,暴露了狰狞阴沉的神采。
此人已经落空了最后的一分自负,为了活命甚么都不管不顾了。
铛――
一旁的候九一向冷冷直视商千机的所作所为,当下冷哼一声道:“商千机,起来!你如许做有甚么用,如果他想放过我们,又何必布下本日之局。既然我们是我们输了,那就痛痛快快的去,何必让他如此摧辱。”
就在这时,候九看准了商千机右手的伤势,顺势一剑刺向了他的右手,瞬息间将他手中的剑挑落在地,同时剑影疾动,向着商千机的咽喉掠去。
商千机?
方轻寒淡淡道:“商千机,传闻替柳七秀为非作歹的事迹当中,针对于女弟子的各种诡计狡计都是出自你手,你如此暴虐,又岂会想到有本日。我如果放过你,这在场的千名师兄弟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