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没看到特别值得重视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去看的。”安岚挽起袖口,暴露一小截纤细白净的手腕,悄悄揉了揉,“也许司徒镜说的没错,凶手在长香殿内。”
白焰任她摆布:“一半一半。”
“只是一小段香境,又破裂得太短长,并且有好些天了,看不出是何种香境,不过,我猜……该当是杀人的香境。”
白焰便将本身的披风解开,再将车厢内的炭笼往她跟前挪了挪,然后才在她身侧坐下:“安先生如何晓得我在这?”
安岚微垂下脸,声音有点恹恹:“路过可巧看到。”
她能看得出来,其他几位大香师天然也是能够的。
白焰问:“先生不舒畅?”
安岚松开他的手,翻过他的手掌,看着他掌心的纹路问:“你信吗?”
白焰思忖了一会,又问:“看得出是哪位大香师吗?”
“是甚么样的香境?”
白焰没理他,将披风系好,就回身走入夜幕中。
白焰沉默地看着她。
司徒镜抬起脸,但是大氅的帽子实在太大,旁人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你要归去?”
白焰道:“夜里太冷了。”
安岚点头,闭上眼:“如果大香师成心坦白身份,是很难从如许琐细的香境中找到他的。”
她的手比他小很多,白净又柔腻,他不由悄悄握了一下:“也没多久。”
“大香师来过的陈迹。”安岚将袖子放下,声音轻缓,“是一小段琐细的香境,那香境好似被撕碎了普通,就逗留在那边。”
真的是某位大香师吗?
之前去过景府的那位大香师是谁?又是甚么东西将那位大香师的香境给撕碎了一角?
白焰顿了顿,没有回绝。
“看甚么?”白焰反问一句,语气非常平平,显得有些漠不体贴。
安岚悄悄形貌他的掌纹:“一半一半?”
“官府是查不出凶手的,不消等镇南王的人到长安,景府就会供出她。”
“甚么都没有看到。”安岚抬起脸,朝他笑了一笑。她是冷酷惯了,此时这一笑,仿佛冰雪溶解,眼角眉梢间都带上了娇媚,靠得这么近,有种难言的吸引力。
一个月的时候,官府再查未几点甚么,定会派人请大香师了。玉瑶郡主的身份实在太敏感,死得又那么古怪,怕是用不了几天,官府的人就会前去长香殿。
她紧紧贴着他的掌心,很久后,才道:“司徒镜跟你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