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心只想着男人,只沉迷于****的女人,没资格获得我的支撑。”
“但是,像我们这类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活得越久,就越明白一件事,爱真的会消逝的,恨也一样。”柳璇玑边说边笑,“小丫头,你觉得我像你一样,这么多年了,还在为阿谁男人黯然神伤,乃至于现在统统的言行,都要跟所谓的‘爱恨’扯上干系才算公道?”
“长香殿不是谈情说爱的处所。”
安岚微微挑眉。
但终究,活下来的倒是安岚,景炎在涅槃香境内化为灰烬。
安岚沉默了好久,才道:“有很长一段时候我都觉得,最后是他给了我活下来的机遇,厥后我才明白,实在不是,起码不满是。”
安岚沉默了半晌,又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也仅停在唇边,未到眼里:“他消逝后,我的悲伤和难过都是真的,思念锥心刻骨,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眠,但我从未悔怨过,我爱他,但是我最爱的,还是本身。”
安岚抬起眼。
她不晓得他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但她很清楚当年的本身,是如何活下来的。
柳璇玑喝完那杯酒后,再慢悠悠地开口。
柳璇玑一时无话。
安岚道:“当年的景炎公子,比我还要体味我本身,又如何会不清楚我是甚么样的人。”
当年景炎公子选中安岚为天枢殿的担当人,经心全意的搀扶她种植她,竭尽统统地满足她,乃至支出本身的至心,但终究目标,却不是真的要让安岚成为天枢殿的大香师,而是为了要安岚的性命!因他中了涅槃香境,没法可解,命不久矣,唯有找到一名与贰情意相通的大香师,并令其心甘甘心肠为他献上本身的性命,承接他的涅槃香境,燃烧本身,他才气得以摆脱。
她喝完,放下酒杯,安岚端起酒壶给她满上。
柳璇玑身材往旁一侧,手支着脑袋:“不满是?”
柳璇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唇边暴露讽刺:“我对他那些所谓的‘猜想’都只是源于——你所觉得的‘恨’。”
柳璇玑微微挑眉:“那么,镇香使白焰呢?”
锅里的羊肉汤已经见底了,还在汩汩地翻滚着,全部房间都满盈着一股羊肉的膻味。
“岚丫头,方才在天玑殿我跟你说的那番话,你可听清楚了?”
安岚没有顿时答复,想了一会才道:“我的豪情,从一开端就稠浊着诡计和好处,他爱我是真的,想要我的命也是真的。阿谁过程中,他当真是算无遗策,一步一步,让我心甘甘心肠献上本身的性命,但最后,你晓得我是如何活下来的吗?”
柳璇玑也不在乎,手指在酒杯的杯口上悄悄划着,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