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耀夫人目中暴露一丝讽刺,随后点头,看着崔飞飞,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真不知该说你傲慢还是无知,你觉得崔家助你将七殿归一后,长香殿就会由此走向式微,崔氏也会像当年的姜家一样,全族毁灭!”
清耀夫人道:“真是笨拙至极!你不想要,莫非旁人也都和你一样!”
崔飞飞放下茶壶:“母亲说的旁人,是指谁?”
崔飞飞道:“我先前就说过,七大香殿各自独立,相互制衡。以是任谁有这份心机,我都不会承诺。”
崔飞飞道:“看来母亲也晓得阿谁故事。”
见清耀夫人态度软了下来,崔飞飞内心不由生出几分惭愧,垂下眼:“是我让您绝望了。”
崔飞飞道:“崔家有很多个女儿,但玉衡殿却只要一名大香师;崔家是我的出身,但玉衡殿才是我的归宿,是我本身挑选的归宿。母亲,我是学不来姑姑,但我也不会学您。”
清耀夫人微微皱眉。
崔飞飞抬起眼,看着清耀夫人:“长香殿自建立之始,就设了七个大香师之位,七位大香师别离归属分歧的权势,其各自独立,又相互制衡。开端我也不解,初创者为何要立下如许的端方,直到入了香殿,自古书中看到香殿曾产生过的事,才模糊明白那位前辈的苦心。”
崔飞飞道:“镇香使和景府的干系如何,怕是除了安先生,谁都不清楚。即便真如母亲所说,那也只是天枢殿一殿之事。”
崔飞飞道:“是的,我跟您说的一向就是长香殿。”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很重,中间的侍女乃至全部身子都颤抖了一下,手里的茶水差点就洒了出来。
清耀夫人收了面上的愠色,闭上眼睛,半晌后,再睁眼,唇边已然浮起一抹含笑:“好,好,你想走你的路也好。你是我的女儿,你能够不帮家里,但毫不成帮着外人对于家里人,娘老了,这辈子还能图甚么。”
清耀夫人顿了顿,打量了她一眼,眉头微蹙:“如何俄然问这个?这与眼下之事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