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些天生带毒的鸟儿，与无烟有模糊的近似，去看一看，也有几分安抚。
凰羽一怔：“九霄上神为何如此？”
凰羽的眼神一厉，划向孔雀的脸庞。孔雀神采发白，屈膝跪下。
她展翅飞下枝头，半空里化作人身落在地上，擦擦额上盗汗，道：“今后不要来往就是了。”
当夜发一恶梦，梦见本身把凰羽烧成了个火球。惊醒以后，捂着胸口惊魂甫定。想到这几日凰羽还会再来，愁苦非常。
自从无烟出事今后，凰羽就对孔雀的态度急转而下。本来孔雀是羽族第一长老，现在虽没有剥去她的名头，倒是削掉了她统统要职，空顶着长老的身份，实在已是一个打杂跑腿的。
目光又变得浮泛了。
这些鸩鸟的身形可谈不上美好，表面比无烟的大出很多，骨骼枢纽支棱着，显得干瘪凌厉，与无烟原身纤细强大的模样非常分歧，羽色更是一概的紫黑，眼睛倒是凶暴的血红。不过总有些类似的处所，喙，羽端，脚爪……
“他竟然又探我口风，探听红羽鸩鸟的事。这不还是表示上神跟他那破事儿有牵连吗？气死我了，上神本日不见他算他交运，如果劈面触怒了上神，当场将他烧成一只烧鸡！”
他执一杆朱砂笔，在纸上专注地描画着甚么。画到最后，俄然停了下来，蹙眉深思半晌，迟疑道：“翅端是有几星斑点呢？”
他画的是无烟的真身，血鸩。万禽录中没有过赤色鸩鸟的记录，但她老是呈现过，存在过，他要将她的模样绘下，编入《万禽录》。
“哦，这个啊。”问帛递过手中的帖子。“这是中心天帝黄帝的寿筵帖，聘请上神前去。”
瑶碧山岑岭巍峨，鸩宫气势澎湃。只是这美不堪收的风景当中，有无数羽色紫黑的鸟儿，密密立在枝头檐角，一对对凶巴巴的红色眼睛盯着他，收回刺耳的叫声，对来客请愿。
九霄大喜：“寿筵啊，我去我去。”
凰羽俄然莫名其妙补了一句：“不过……问帛长老，您真的没有传闻过一只红羽的鸩鸟吗？”
莫不是……孤单了？
“就是尊上涅槃遇劫时，部属差人去刺探无烟身份的事，不知如何触了这位上神的霉头……那一次，被派去探听的几个羽族使者，刚问了一句，就被问帛长老当头洒了一把毒药，鬼哭狼号地就返来了，身上的羽毛尽数褪尽，到现在都秃着呢。部属本来因为无烟是鸩鸟，去鸩族问问她的来源罢了，不料是低估了九霄上神的暴脾气，是部属鲁莽了。……”
“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件事嘛。”
孔雀面色难堪地禀道：“九霄上神派来的鸩族使者神采很差，把礼箱掼在门前就分开了。”
孔雀面色顿时凄苦，道：“因为我的不对，竟害得尊上涉险踏入鸩族，我……”
他才回过神来，施了一礼：“问帛长老。我能够出来了吗？”
但是谁要偶然中提起“无烟”二字，还是会惹得他杀心顿起，想要取孔雀的性命。
九霄心中一凛。她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最让她心神颠簸的，就是凰羽了。前次不过是见到了他的一张礼单，就被她烧成了灰。如果他站在她面前，她不知本身情感会如何失控，难保不会放出怪火来。
每日里对着这未完成的画儿发楞，竟成了块芥蒂。
凰羽倒不在乎，望向鸩鸟们的目光不但没有怒意，反倒是有些沉迷的失神。
九霄这才记起罂粟提起过这件事。打着呵呵道：“我现在脾气好多了，不会再产生那种事了，呵呵呵呵。”
但是，他竟记不起她的翅端究竟是缀有几个玄色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