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青帝顿觉五雷轰顶。鸩神请人喝的酒,那料子必须是加的足足的!他很想回绝,但天帝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他不得不入了座,苦巴巴地盯了一眼面前的杯子,再看一眼天帝,目光中尽是告饶――老迈我错了,我不该在您生辰时送只大毒鸟来当礼品,帮帮我好吗?
实在做为职位最高的一名神仙,天帝完整能够像其他神仙一样,把本身的外型保持在年青的状况,但是为了彰显其绝高的职位辈分,他必须保持着高龄扮相。这就跟他身上的帝王华袍普通,是职位的意味。
以纤细的翅膀按着心口,少不得一遍遍奉告本身,那是宿世的人,宿世的人,已与己无关。天界虽大,但是迟早要赶上的。本日狭路相逢,若能保持着一脸淡然擦肩而过,便是过了一关,今后也就能泰然处之。
九霄心中一喜――这是把话圆起来的好机遇,遂道:“有劳天帝挂记。恰是因为没有好结壮,才会被青帝的菩提罩等闲困住。”
他如许看着,必定是仅仅因为看到了一只与无烟真身类似的鸟儿。带着这艳妆,连余音和问帛都认不出她这个冒牌货,凰羽也应是看不出她本来的容颜的。他顶多会因为九霄上神的真身与无烟的真身近似而狐疑,就算是他上前相问,她只需做出一付陌路人的神采,撤销他这个疑虑就好。
天帝走到青帝面前,盯着笼子看了半晌,“唉”地叹了一声,道:“九霄上神,你跟老夫开甚么打趣?”
这但是前所未有的报酬。若非大福,便是大祸。青帝四周的神仙们自发遁藏,免得血溅到身上。
九霄没有留意到诸位神尊们的失态,只暗自光荣脸上绘着艳妆――这还是她从鸩族逃离前,余音给她上的妆呢。幸亏没有卸去,此时仍能遮一下真颜。
他的话音一声声传来,听在她的耳中,如刀锋普通刺心。
青帝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辛辛苦苦逃出鸩族,就是为了遁藏他,这躲来躲去,竟恰好又碰上了。
忽听天帝问道:“伏羲弟,你又带了甚么奇怪玩艺来?”
“从未见过,果然希奇!”
“九霄”二字听在耳中,青帝手一抖,几乎把金丝笼扔出去。九霄上神!三界至毒!把十几位神君烧残废的九霄上神!敢给天帝茶里加料的九霄上神!他这只提笼子的手,还保的住吗?!
天帝瞪了他一眼:“无礼,还不快将九霄上神放出来。”
九霄做漂亮状:“免了免了,你也是偶然。还是入坐喝酒吧。”
九霄款款入坐。青帝踮着脚正欲开溜,被天帝唤住了:“伏羲,还不快给九霄上神赔罪。”
――亦或是惊吓。
被支出袖中后,她的视野就被遮住,只听得一片热烈的歌乐声,鼓噪声、寒喧声、觥筹交叉声,想是寿筵已经开席,天界诸位神君神仙济济一堂,氛围欢乐平和。
四周仙客纷繁抚掌赞叹――
九霄抱愧隧道:“我本来筹算只派人送份贺礼来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冒然到来,搅了天帝的兴趣了。”
只听他扬声道:“天帝寿筵百年一次,你足足缺席了三次,本日终究再聚,可喜可贺。”
笼中的九霄渐渐地展开了眼睛。她决计肠没有看向侧火线――凰羽的位置,而是看向了正火线的天帝。他白叟家的风采与声音非常婚配,身材宏伟,白须飘飘。
她站在地下款款给天帝拜了一拜,浅笑道:“恭贺天帝寿辰,祝天帝与日月同寿。”
天帝叹道:“自前次见你化作过血鸩,从那今后再未见过你现出真身。我还道我是这世上独一见过上神真身的,颇引觉得傲。这下可好,这么多人都见过了,今后我可拿甚么来夸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