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帛正被鸩军现身的场景激得热血沸腾，骨子里暗藏的好战身分被唤醒，双目灼灼道：“还是是那般傲睨天下，威仪四方！”
问帛将她带到一个沙盘前。沙盘中以泥土堆砌了东、北两方天界边陲的地形。问帛指着沙盘，将两帝对垒的环境向九霄细细汇报。九霄未曾经历地战役，对于疆场上的事听得似懂非懂，分不清谁优谁劣，乃至分不清敌我，心中按捺不住焦炙。闭眼静了静神，将思路略捋了一捋。很久，问道：“战事已起，我们鸩族当如何？”
是谁？是友是敌？目标安在？
问帛咬咬牙，道：“我们的属地原在东方天界境内，虽不归青帝统领，但老是一衣带水，应相互搀扶。”
九霄眼中悄悄一闪。目光投向虚空，喃喃低语道：“是你在这里吗？”
九霄心中如压大石：“你也感觉伏羲是要谋反吗？”
不，细细想来，那并不是第一次被节制。据炎帝说，余音那次以笛声催眠她以后，她曾做出一个赠人鸩令的指诀。而她底子不会阿谁指诀。阿谁时候，她恐怕也不是“她”了。
太阳升起时，九霄上神驾临瑶碧山深处的鸩军驻地。她化了久违的迫人艳妆，耳边别一朵赤色罂粟，披挂了赤色鸩神王袍，身边伴着问帛、问扇二位长老。
问帛道：“黑帝本是黄帝嫡孙，公认的将来储君，此役他若落下风，黄帝当会变更西方金帝的军队应援，青帝绝无胜算。但是他竟策动这场战役，申明还是有几分掌控的。我想来想去，他的‘掌控’，除了鸩军，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