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清玄缓缓地踱着步,一身月白麻布长衫,并无甚么独到之处,倒是显出了几分仙风鹤骨来。

这丫头在找甚么呢?

“家福,平话先生说的书你可都听全了吗?你只晓得钟离春貌丑,还晓得她的其他的事迹吗?”那家福话未说完,却蓦地被陈清玄给截断了,陈清玄对这些孩子夙来好脾气,可这个时候却一脸峻厉庄严。

“女人如何了?女人就不能有所作为了?女人就合该被男人压榨差遣?家福,你若自幼就存着如许的心机,那我可真为你的娘亲和姊妹感到哀思,”陈清玄冷声道,一边看了一眼家福,然后就甩袖走到了前面,他的目光在一张张稚嫩的脸上逡巡,一边沉声道,“汗青向来都不止是男人誊写,巾帼豪杰花木兰、三国才女蔡文姬、词中大师李清照、一代女帝武则天……这些女子的光辉任谁都不能扼杀,更不是男人能够代替的。”

顿时房中鸦雀无声,阿谁叫家福的童儿也忙得噤了声,只是到底是个爱出风头的,顿了顿,又大着胆量跟陈清玄还嘴:“没听完又如何样?就凭她那么丑的一张脸,又能有甚么了不得的事迹?再说了,还是个女人!”

“先生说的不错,这起后代子都是史上了不得的人物,能千古流芳,天然是有些子本领的,只是这些女人却莫不是容颜姣好、仗着有男人凭借,这才气有一番作为,”说到这里,那家福蓦地回身看向美芽,一边盯着美芽,一边面红目赤地和陈清玄辩论:“只是先生,你倒是说说像钟离春那样的丑女,又能有甚么独到之处?又能有甚么作为?!虽也是上了史乘的,怕也只是为了给先人徒增笑柄!”

“好,你既是猎奇钟离春有甚么独到之处,那我且和你说说,”陈清玄倒是没有活力,一边放下了手里的《三字经》,一边心平气和地看着那面红目赤的家福,“正如你所言,那位钟离春是史上出了名的无盐丑妇,那样的面貌自是平常男人所瞧不上的,可你倒是不想想,人家钟离春是不是能瞧得不上那起子凡夫俗子?”

陈清玄猎奇极了,当下就抬脚朝美芽那边走畴昔,却被个童儿给叫住了:“先生,这个字念甚么?”

“家福,你见过母夜叉?”又一个童儿问道,一脸猎奇地看着那夸夸其谈、叫家福的童儿,“世上真有母夜叉?”

“世上有没有我可不晓得,”阿谁叫家福的童儿被世人谛视,更是对劲洋洋了,当下持续瞥着美芽道,“但是到了这儿,现成的不就有……”

陈清玄哈腰下去,顺着童儿胖乎乎的手指看去,然后答道:“这个字念钟,这是个复姓,钟离。”

“哦,钟离我传闻过,战国有个钟离春,但是出了名的丑妇人!”中间的一个童儿大声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拿眼朝阿丑这边瞥,眼中尽是粉饰不住的挖苦和雀跃,“畴前听平话先生讲,那位钟离春啊长相实在吓人,额头前突,双眼下凹,鼻孔向上翻翘,头颇大,发希少,颈部的喉结比男人的还要大,皮肤黑红,啧啧啧,的确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美芽还是头一次听陈清玄讲课,陈清玄夙来惜字如金,如许慷慨陈词还是头一次,美芽都听得入迷了,只感觉陈清玄讲的课竟然比那起子平话先生还出色,美芽忍不住在心中为陈清玄喝采,却瞧着阿谁叫家福的童儿,蓦地站起了身。

陈清玄瞧着美芽一向愣呵呵地坐着,只道是她跟不上,当下就想着等散学以后,伶仃教一教美芽来着,却又瞧着美芽俄然脱手翻起书来了,白净的手指在纸上缓缓地挪动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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