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母亲所说,外头的吃食,不过是贪个新奇。他一定就必然要吃着奉墨带返来的吃食,只是每当奉墨返来,等候他自怀里取出新奇新奇的点心时的表情,是他一日当中,最最愉悦的时候。
现在细细想来,母亲是至心疼爱于她。
奉墨只得从胸口摸出油纸包来,然后硬着头皮说:“回夫人,这是小的去给谢少爷送信,返来的路上肚子饿,随便买来充饥的。”
方夫人说到最后一句,声音一冷。
奉墨见夫人的目光扫过,赶紧顺势躬身,“小的见过夫人。”
“蒹葭,服侍我换衣。我要到姨母屋里存候去。就拿那件新湖水绿顾绣襦裙。”鲁贵娘淡淡道。
方夫人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尖。“奉墨?”
她比表哥小两岁,本来要到福建,在父母跟前行及笄礼的。只是看现在这景象,她怕是要在姨母跟前行及笄大礼了。姨母自不会虐待于她,她却不能不为本身着想。
“是。”芣苢奉命而去。
拦轿喊冤,金銮殿上告御状等等手腕无不使将出来,闹得满城风雨,一时蔚为笑谈。
随后带着赵妈妈和鲁贵娘及丫环婆子,一行人往方稚桐住的栖梧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