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华摆摆手,“我就是看这只匹马儿有缘,再说,你这碍了门路也是不好,一会就有官差来找你,你早些拜别吧。”说完,递过五十两银子给那人。
鲁西华挤进圈中,一看本来是一匹马跌倒在地,腿中有力,站不起来。仆人在用力抽打它,可惜马匹有力站起,只能声声哀号。
“念夏不要胡说,你且听官人叮咛。”一个轻柔的嗓音从车中传来。
鲁西华又请人买来些豆子和净水喂与马儿吃下,半响,马儿腹中有食,才渐渐站起。鲁西华取出毛巾沾水细细擦拭马身,又用粗布将马脸拭了个洁净,抱着马颈,摸着颈部混乱不已的鬃毛。马儿有情,仿佛晓得已换了仆人,低头摩擦着鲁西华后背不已,引得鲁西华大笑不已,连口称道,好马好马。
鲁西华问道,“你这马儿还未长成绩出来拉货,听你话语,家中也是困难,想必马儿吃得也差,腹中饥饿,怎能不出事?”边说,边用手抚摩马颈,马儿获得安抚,声音才停了下来,侧过甚来,舔着鲁西华的手。
楼外,两辆大车立在门外,每车双骡,骡形大而尾长,骡车乌蓬碧栏,上有厚布蒙住,不见此中风景,一个小丫环,十一二岁的模样,坐在第二辆车的排头,见到高宠三人出来,身后跟了一帮人,小声向车里禀告道,“娘子,官人出来了,还带来个和尚和小娘子,好生奇特。”
仆人见鲁西华身着布衣,也是抱怨道,“还叫朋友晓得,家中长幼端赖这马拉货。昨日货多了些,之前就看着不稳。马儿拉了一整夜,今晨才到城中卸了货,没想到这返来途中就俄然倒地,也是没法。停滞了门路,一会就会被罚,昨日辛苦倒是白做,不幸我家中长幼,又要饿肚。”
闲话少说,鲁西华转头快步往南门走,却见前面人群围作一团,中间有牲口啼叫。鲁西华也看个热烈,赶紧跻身而入,世人见他秃顶,觉得是一和尚,当时佛道风行,人群也算尊敬,就纷繁相让。
高宠上前先容鲁西华和柳莺儿,得知柳莺儿已经成为鲁西华的义妹以后,就让柳莺儿带着包裹也坐上第二辆骡车。
仆人丧着脸说道,“家中长幼尚未吃饱,哪不足钱买骡。”
辞了楼中世人,鲁西华开口说道,“高将军,我住在城南四十里外的天目山中,本日便可达到,现在日头尚早,我想寻个铜店卖点东西。你也知山中糊口困苦,我这刚有了mm,很多做筹办。”
鲁西华说,“你这匹马儿卖与我吧。也算与我有缘,给你一个好代价。”
鲁西华拍拍膝盖,“行,我就给你八十贯,你自行去买骡子,这匹马儿就卖与我,可好?”
高宠心中迷惑,感觉鲁西华有仙术在身,风格倒是奇特,想必是外洋人士,不与大宋类同,点头道,“先生自便,我们随你便是。”
宋朝缺马,缺的是可骑乘兵戈的健马,而不是拖货拉车的驽马,一匹健骡代价也是不菲,相称于一头牛的代价了。
两万贯换做银两也有一万两千五百两,八百斤的模样,内侍找人抬过四个大木箱子,鲁西华一挥手,就把箱子装入了空间,吓得内侍连身扑倒,和店中世人一齐下拜。鲁西华也不好解释,闪身出了巧珍阁,直奔南门而去。而内侍起家,赶紧写了一封信,表白临安城中有神仙降世,连同镜子一起快马送往汴梁。天子登基,撤退金兵,又有神仙降世,是国之将兴的大兆。
“望先生速归,我等好早早出发。”高宠说完,翻身上了第一辆车,车夫驾着车向南门驶去。
鲁西华点点头摸着马儿的鼻梁,“你说个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