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布投过来的目光,陈诺实在就已经猜到,他让曹性过来赔罪报歉只是‘抛砖引玉’罢了,真正的好戏还在前面呢。公然,在曹性走后,吕布拐弯抹角的,就将前次袁绍劫夺他物质一事说了出来。言语当中,又不免要流暴露一些凄惶,道本身这边因为衣甲紧缺,已有很多士卒因之冻毙,问陈诺可否稍稍通融通融,让出一些衣甲给他。
陈诺哈哈一笑,说道:“温侯你不必多虑,如果我要想让温侯你去送命,当然不必跟温侯你废话这么多,如你所说,直接下号令就是了。但是,如许一来,于温侯何益,又于我何益?莫非我要的是这些?我之以是这么说,不过是要奉告温侯,城外贼人不成不退,我们倒是恰好能够加以操纵,以此来证明温侯你之‘武勇’。当然,如果让温侯你一人开城击贼,一来未免显得我有借刀杀人之怀疑,温侯你也一定情愿信赖我的美意,这二来,就算是温侯你大闹了公孙瓒一场,如果没有一个比较,也难以烘托得出温侯你之短长来。为此,我倒是有个小小的发起,不知温侯可愿听?”
从平原‘劫夺’来的这批衣甲总计有三千余副,三分之一就是一千副,吕布所部本来就不过数千人,若能获得这千副当然最好,于吕布来讲可谓是解了燃眉之急。吕布听陈诺一说,当即说道:“不知我要如何才气压服陈侯所部,让他们甘心将衣甲馈送与我?”
陈诺呵呵一笑,点头道:“温侯如何胡涂了,这疆场之上兵士佩服的不过是武勇之人,若温侯能以一技压人,则还怕不能压服世人吗?”吕布平生最是自大本身一身的技艺了,听陈诺一说,眼睛也是跟着一亮,哈哈笑道:“如果论技艺,则吾敢说是天下第二人,恐无人敢道是天下第一人。想来当年虎牢关盟军数万,本侯横刀立马于前,敢战者寥寥无几,然皆死于吾手,余者皆大败而去。若吾稍稍在诸人面前展露一些技艺,怕诸人敢不平尔?”
吕布此人就是这点弊端,要说到他本身的这身本领就开端高傲得无边无边了,就连言语当中也尽将天下豪杰看扁,毫不重视本身言词得当与否了。当然,对于刚才吕布一番‘目中无人’的话,陈诺听来也只是当作耳旁风,倒也没有放在内心,天然是不会跟他计算。更何况,人家吕布也的确是英勇,虎牢关前力战刘关张,也并非是吹牛。且在三国当中,单以吕布的技艺而论,仿佛也很难找到一个能出其右者之人,以是他的这番‘吹嘘’倒也根基合适究竟,陈诺听来天然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
不消陈诺持续说下去了,实在吕布也已经听出陈诺话里的意义来了。等陈诺语气稍稍一顿,他立便是呵呵一笑,点头道:“我明白了,陈侯是想让我开城反击,杀退贼兵。如此,不但是显了我之技艺,且更显我之勇果。哈哈,可贵陈侯你如此看得起我,我是诚惶诚恐。但是,贼人有十数万,让我直面反击,陈侯你是不是过分看得起我了?当然,以陈侯你现在手中的权力,完整不消跟我筹议这些,如果要我反击,一道号令下来就是了,莫非我还敢不从吗?陈侯你如许做,倒是显得有点多心了。”
吕布所说的这件事情实在也早已经产生了。早在这之前,从平原运过来的物质当中,本就有筹办给吕布带来的衣甲,最后因为陈诺事前也要求了,袁绍因而命人将这批衣甲劫夺下来,半路给了陈诺。当时传闻吕布那边为此事大闹了一阵,但最后是不了了之。陈诺也没有想到,事情畴昔这么长时候了,吕布竟然再次提起,足可见吕布是被他的部下们给逼急了,不得不登门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