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倒是没料她说这番话,宛翎进宫后就备受皇恩,还怀着龙嗣,在宫中不知有多打眼,昔日里也没有妃嫔与她交好,独一还能说得上话的就是本身,恰好又出了那样的事,让她不得不防。的确在宫中连个说至心话的人都没有,该是多么不幸,不由得想到明瑜,如果没有明瑜,只怕她会跟宛翎一样的设法。青瑶一贯心软,何况宛翎一向都对她很好,便道:“姐姐现在怀着身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姐姐如果有甚么烦心的事尽管奉告我就是,即便不能帮你解忧,总归能帮你保守奥妙。”
青瑶淡淡道:“在这宫里,大师昂首不见低头见,姐姐何必跟她撕破脸皮呢。”
宛翎的肚子已有七个月,行动有所不便,青瑶搬到瑶台宫以后,倒是常去看她,对于之前见红之事,两人都没有再提,仿佛没产生过一样,宛翎对青瑶还是亲热,青瑶还是不远不近的模样。
青瑶看了她一眼,也就宛翎敢在皇上跟前说这话。
青瑶当即跪地迎驾。
宛翎瞥见皇上牵着青瑶的手出去,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笑容迎上来,“还是我们皇上的面子大,我那样留mm,mm都不肯,传出去还觉得我吝啬,连顿饭都舍不得呢。”
青瑶赶紧伸手捂了她的嘴,“今后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你怀着身子,说死字不吉利。”
宛翎月份大了,皇上只用了饭并未过夜,让青瑶上了他的銮驾,道:“朕送你归去。”
魏嫔本不想向青瑶见礼,一个进宫大半年还没破瓜的婉仪,又进过冷宫,还不如曹丽华,不过比来皇后掌权,她是皇后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勉强道:“给婉仪存候。”
青瑶怎看不出她的不甘心,笑道:“魏姐姐不必客气,魏姐姐和朱姐姐本日也有兴趣逛御花圃?”
皇上点了点宛翎,笑骂道:“瞧你那吝啬样儿,婉仪在冷宫吃了那么大的苦,朕对她好点,这点醋你也喝?”
宛翎眼波流转,嗔道:“皇上,瞧您说的,除非您偏疼mm瑶台宫的炊事比长月宫要好,我虽没去过瑶台宫,却也传闻修得快赶上贵妃娘娘的长宁宫了。”
宛翎沉吟了一会儿才道:“mm常常去长月宫只坐坐就走,哪似当初刚进宫时普通密切,我知mm对前次之事还心胸芥蒂,我也不敢苛求mm的谅解,只是本日看到乐平长公主那样对皇后,心中感到,在这宫里不要说知己,多个说贴己话的人都不轻易,我同mm一同进宫,自认情分跟旁人不一样,如果连mm都避着我,那么在这宫中该是多么的孤傲!”
一起上青瑶都惶恐不安,低头不语。
宛翎留青瑶用晚膳,青瑶不肯,总感觉这长月宫是个是非地,不想刚出长月宫劈面就撞上方才下朝过来看望宛翎的天子。
青瑶怎听不出这言下之意,小脸顿时煞白,幸亏反应快,当即道:“多谢皇上厚爱,实在是姐姐美意难却,嫔妾年纪尚轻,倒是不急的。”
宛翎却握了她的手,像孩子一样荡来荡去,笑道:“我太欢畅了,瑶儿,等孩子出世了,你当她乳母!”
魏嫔好一张利嘴,一句话既揭了青瑶的短,又可让二人生嫌隙,如果青瑶是个气度局促的,定会对宛翎心生不满。但是在青瑶看来,在冷宫的日子是她进宫以来过得最高兴的日子,方才又跟宛翎坦诚恳扉,又如何会受魏嫔教唆,笑笑道:“贵妃娘娘已有一个皇子两个公主如何会做宛翎肚子里孩子的乳母,只要像我如许不受宠生不出孩子的才想着沾沾喜气。”
“是么?”皇上看着青瑶,忽道,“庄婉仪这么想当娘亲,朕倒是能够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