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嫔才死了几日,已无人再提及她,摆布害她的民气里才有鬼,其别人只要服膺“循分守己”四个字就好。
皇上又踌躇起来,毕竟事关嫡子,岂不是前功尽弃?只是一想到明瑜的态度,就不免气恼,这宫里哪个女人不对他曲意阿谀,唯独明瑜冷得像木头一样,房事上实在无趣,之前对她另有几分兴趣,现在心反倒淡了,自从秦婕妤又添了个皇子后,他对嫡子也没那么热中了,冷冷道:“朕瞧她这病是好不了了,由着她去吧。”
青瑶实在佩服她的胆量,果然是无知者恐惧,走到她身侧时,脚步微顿,看了她一眼,这才往门口走去,不过已落了后,被皇上叫住,“容华留一下。”
皇上一击掌道:“朕也传闻了,这个景阳也太混闹了,也幸亏是徐长卿是好性子,不然怎受得了她。”虽说是说景阳的不是,话里却毫无指责之意。
青瑶拿帕子的手不由得捏紧了,这才回过身来,朝皇上浅浅一笑。
曹朱紫撇着嘴道:“这公主也有些太不像话了,出嫁从夫,今后嫁畴昔,如何另有夫纲?”公然曹朱紫不亏是公认后宫第一笨伯,谁听不出蒋贵嫔说得是长公主与驸马伉俪之间的小兴趣,偏曹朱紫跳出来上纲上线,再说长公主岂是她能置喙。
统统人都起家拜见皇上。
青瑶随众弯了弯唇角。
曹朱紫看她们的神采就知本身又说错话惹人嘲笑,白净的脸涨得通红,不平气的说一句:“我不信床笫之欢公主还能到上面去!”
皇后禁足,贵妃称病,安妃宁妃协理后宫,安妃是个沉闷性子,不及宁妃活脱,宁妃又喜热烈,之前到坤宁宫存候的妃嫔们又到宁妃的长春宫点卯。
宁妃又道,“前几日,臣妾给皇后送冬衣,娘娘的病仿佛又重了些,臣妾一问才知,本来张太医开的药方已好久不往坤宁宫送,您说这才有转机……”
皇上这才认识到失态,难堪的干咳一声,道:“景阳不几日就要出嫁,朕来瞧瞧筹办得如何。”
青瑶立在一旁,怎听不出皇上对明瑜的嫌弃?正如景阳所说,明瑜不成能放下身材去逢迎皇上,若不是为了她,明瑜连碰都不会让皇上碰,那里还轮到他嫌弃,明瑜但是甘愿弄坏身子也不肯侍寝的烈性女子!明瑜现在怀了身子,如果被关在坤宁宫不闻不问,别说孩子不保,只怕性命都堪忧,景阳尚且为了明瑜勉强责备,何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