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道:“欺君之罪。”
方嬷嬷垂手站在一旁,接道:“虽都是从方家出来,性子倒是大不一样。”
太后眉头都未抬一下,问:“你何罪之有?”
太后又哼了一声,“你呢,瞒了这么大一件事,你说哀家该如何罚你?”
“罢了,你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罚了你皇上又要心疼,再则你这个姑姑进宫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半点长进,有你在,或许还能提点她一二,起来吧。哀家这就到坤宁宫瞧瞧,看你说得是否失实。”
皇上雨露均沾,后宫一片平和,竟无人惦记还在坤宁宫禁闭的皇后。
太后沉声道:“别给哀家绕弯子!”
青瑶赶紧伏地,“皇后娘娘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
乐平长公主出嫁,宫里实在热烈了几天,贵妃“病愈”后,安妃和宁妃协理后宫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贵妃难服侍,两位妃子便主意向皇上辞了这份苦差事,皇后还在禁足中,皇上无法只好让贵妃重掌后宫,只是现在宫中情势,已与青瑶刚进宫时大不不异。
青瑶见太后如此正视,心中大石倒是放下了,道:“嫔妾略懂医术,偶尔把脉才知,只是当时皇后已被皇上禁足,皇后身子又一向不好,只怕留不住孩子,如果跟孩子无缘,说出来反倒让太后和皇上空欢乐一场,以是才将此事瞒下。”
明瑜倒是不担忧有人关键她,毕竟皇后之尊,又怀了嫡子,这一传出去,只怕要震惊朝野,谁敢轻举妄动,她只是不想面对萧靖远,她想这个孩子只属于她一小我。明瑜道:“可别说孩子气的话,倒是皇上晓得了,只怕要怪你个欺瞒之罪。”
太后传闻庄容华求见,甚是讶异,“她倒是不常来。”
明瑜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不几日就是春耕祭奠,除夕元宵都在宫内,我能推病不出,但是春耕祭奠需求出宫,帝后同业去观耕台让百姓瞻仰,祈求风调雨顺,当年歉收,我既未被废,必然要参加,事关国运,皇上也不敢禁止。”
“我是不是胖了?”明瑜对着铜镜打量一番,问站在她身后的青瑶。
青瑶回道:“母子均安好。”
“事关皇后?”太后脸上总算有了兴趣,“她一向在坤宁宫里躲安逸,她能有甚么事惹得皇上不欢畅?”
青瑶眉心微蹙道:“如许岂不是大家都晓得你怀了身孕,你怀的但是嫡子,不知多少人眼红,不可,你不能出去,实在太伤害了!”光这几个月,宫里又流掉了几个孩子,这也是皇上如此勤奋,却只要三个皇子两个公主的原因,明瑜的月份固然大了,难保不会有不测。
贵妃得宠多年,皇上虽不满她的一些行动,到底没有太萧瑟,还宠了贵妃身边一个叫墨琪的侍婢,封了个美人,皇上偶尔也会过夜跟贵妃交好的妃嫔那边。
青瑶道:“皇后怀胎四个多月,皇上现在才晓得,就是故意饶了皇后,只怕面子上也过不去,宫中姐妹甚多,人多口杂,难保不会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误导皇上,如果此事由太后偶然中发明,下旨惩戒皇后的坦白,孰轻孰重全把握在太背工中,皇上一贯孝敬,自不会在此事上再插手难堪皇后,太后还能做个顺水情面,让帝后和好,岂不是美事一桩?”顿了顿又说,“自从嫔妾进宫后,亲眼目睹皇后出入冷宫,软禁坤宁宫,虽说贵为皇后,却也只是徒有浮名,连宫女寺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这几个月来,皇后为了孩子忍辱负重,嫔妾都看在眼里,嫔妾是皇后的侄女儿,才敢在太后跟前大胆说这番话,皇上毕竟日理万机,管不了后宫的事,如果此后能得太后撑腰,信赖皇后腹中孩子也能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