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个解不开的结,膈得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病了一场,整日对着窗外的风景发楞。
固然国师不是贫寒墨客,我也不是阿谁繁华蜜斯。但情爱不正如书中所写的那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国师若至心机慕我,怎会一年只相约一次。以他的身份,扮作侍从入府非易事,但平常拜访却驳诘事。
据璇玑阁的神侍说,大抵我过分困乏,在半途便睡着了。因是璇玑阁的人所述,流苏不疑有他,当下派府里的人将我送回寝殿。
说来忸捏,我贵为先皇诰封的郡主,却因运气不佳,从未在皇城与国师半途偶遇以亲睹国师尊容;又因眼力不佳,在祭天大典上被国师的清冷长发并熠熠生辉的白袍刺得两眼熟疼,泪水横流,导致世人皆觉得我因思念先皇及先父而常常在祭天大典上落泪。
连京都街头巷尾玩耍的孩童都晓得,住在皇城璇玑阁瞻星楼里的国师一贯是行迹不定的。
这只是一种身为女子的直觉。
七月初七,女儿节。
我始终想不透国师为何总在女儿节这日聘请到我璇玑阁。即便我我的面貌盛名在朝堂表里,但与国师比拟,可否称被骗朝第一美还未可知。
也如同往年一样,我收到国师的聘请,来到位于璇玑阁中心的瞻星楼。
我大抵没甚么心机在这参星台上了望,反倒在瞻星楼里坐立难安。
几位及笄的公主也一并在列。
何况,一年一见,他却一向是避而未见的。
或许,她们觉着我的“缺席”是与众分歧的表示;或许是因为京都千千万万的青年才俊也抵不上一个职位高贵、风华正茂又绝代无双的国师,而我收到了来自这位国师的聘请;又或许,国师与当朝最受宠的公主清遥最为靠近。
我垂袖。鼓起的袖子如同憋了一肚子气。
坊间所传播的对国师面貌的描述,恰是这个版本。
听着远处模糊约约的歌舞吹打,望着皇城外由灯火相连勾画而成的热烈贩子,想着不管如何,总恰劈面问个透辟。
直到女儿节第二日,在本身的郡主府中醒来。细问掌事侍女流苏才得知,在宫门落锁前璇玑阁派人将我送回了府里。
几位公主对我缺席流水宴的事,非常耿怀于心。
面庞令人看不逼真,但他一头质傲清霜的及腰长发却令人过目难忘。
如同往年一样,太后在御花圃里摆开了流水宴席,受邀的都是我朝待字闺中的贵族少女与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
此时现在,我站在瞻星楼外的参星台上,目光渺远,内心非常安静。
我不明白这统统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