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地的尸身,嗅着氛围中那几近化不开的血腥味儿,提刀而至的花君候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倒是垂垂冰冷下来。
花君候的神采变了,眼下的他狂态毕露,眉梢眼角皆是傲视天下的嚣狂之意。
“你能够将这类行动了解成是黑吃黑。”
谈笑间,苏玉楼视野下移,瞧了一目炫君候手中的刀,又道:“好了,这些话我是迟早都要说的,现在话已说完,尊驾且请亮刀吧。”
瞧了一阵后,苏玉楼叹道:“我来这儿也有一段时候了,迟迟不见魔教教主的踪迹,还觉得你做了缩头乌龟藏起来了呢。”
花君候道:“天然。”
丝丝缕缕的刀气透体而出,冰冷,肃杀。
清霜月华好似被剑光牵引,缓缓凝集于剑身之上,缭绕不散,剑气亦如水波泛动,弥散开来。
“你不在中原清闲欢愉,为何到我教总坛来杀人肇事?”
苏玉楼现在予他的感受,如大海般浩渺无边,又如深渊般难以测度,仿佛永久没有极限一样。
“快意天魔,连环八式”不但是魔教十大神功之首,更模糊是魔教部众的信奉。
苏玉楼挑了挑眉,讶异道:“你说我会死?”
枯瘦老者见状,游移了一会儿,还是老诚恳实的退至一旁,凶恶怨毒的瞪着苏玉楼。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花君候出刀了!
花君候沉默少顷,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好大的口气,中间无妨报上命来,且好让我晓得你是那儿来的狂徒!”
一干魔教妙手闻言,纷繁瞋目而视,破口痛骂。
一触即分,刀与剑转眼又碰撞了一起。
苏玉楼点头道:“可我却不这么以为,彻夜我们两人之间或许真有一小我会死,但那小我绝对不会是我,换而言之,也就是你了。”
叮!
枯瘦老者,虬髯老者,以及一干魔教教众只感觉光彩照目,早已分不清谁是剑光,谁是刀光。
迎着弦月般的刀光,苏玉楼出剑了,剑如月华清辉,普照大江,江上波光粼粼,出现了一圈圈波纹波纹。
刀一在手人便狂!
弯刀好似通灵普通,悄悄颤抖起来,“嗡嗡”鸣响,仿佛在回应着花君候的话,
“对于将死之人,我多少还是比较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