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的信封非常浅显,尚且看不出甚么,可那书册右上角的四个大字,倒是让苏玉楼为之心神一震。
昔日在岛上谈武论道时,苏玉楼曾与郭靖提及过这件事儿,当时郭靖还夸了他一声“好志向”。
苏玉楼接过承担,朝着不远处的黄蓉说道:“便是师姐的一片情意,那师弟我就却之不恭的收下啦。。”
不幸的是,谈武论道一事为黄蓉发明,至此不准他与郭靖议论武学,这九阴真经也就没了下文,最后不了了之。
“唉!”
农历玄月廿四日。
郭靖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贤弟说的甚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倒是为兄着相了。”
“欲登大道顶,败尽天下峰,我为武而学武,学武只为武道竖一岑岭,此峰之高,直抵青冥,万峰鄙人,古来千年未有,今后万载也无!”
桃花岛,西岸船埠。
“郭大哥的情意,小弟心领了,眼下如果多留两日,今后只怕又很多留两日,如此下去,还不如干脆些为好。”
百无聊赖的腹诽一句,苏玉楼随之拆开了锦缎承担,那淡淡的甜香顷刻浓烈起来,只见承担里除了用油纸裹着的各种糕点,另有一封手札,一卷书册。
苏玉楼点头点了点头,与几人挥手道别后,他也不再拖泥带水,提着承担,径直飞上了划子。
黄蓉红唇轻启,柔声叮咛,美眸中掠过一丝庞大之色,对于这个小师弟,她还是非常认同的,就是有些猜不透他,兼之本领太高,令她在所不免的起了许些防备之心,现在见其即将拜别,心中欢畅之余,又有几分不舍。
桃花岛的影子在眼中越来越小,直至剩下一片昏黄表面时,苏玉楼方才收回了目光。
大略的翻看了一下,苏玉楼发明除了他已学会的九阴总纲,大伏魔拳以外,诸如九阴神爪,摧心掌,白蟒鞭法,手挥五弦等娘家工夫;易经锻骨篇,闭气秘决,移魂大法,疗伤章,飞絮劲等奇门秘法,螺旋九影,横空挪移,蛇形狸翻等轻功身法皆鲜明在列。
先是粗看,再是细品。
苏玉楼凝立绝巅,苍穹似抬手可及,放眼望去,云深雾绕,众山皆小,一派顶上风景,豪情壮志立时充盈胸腔。
此次分开桃花岛,苏玉楼已然筹算去古墓寻经,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大圈,这九阴真经还是到了他的手上。
一大三小,再加上一个郭靖,就是此次的送别步队!
“自贤弟来到桃花岛后,相处两月不足,为兄深知贤弟矢志武道,虽有蓉儿再三叮咛,然几次考虑之下,仍将昔日所书之九阴真经副本赠上,聊表寸心,唯愿贤弟观书以后有所广益,于武道一途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一番话既是对黄药师题目的答复,一样也是苏玉楼在这帝皇封禅之所,对着浩大六合发下的一个大弘愿!
“必然!”
略作沉吟以后,他答复了黄药师的题目。
黄蓉一身素白衣裳,俏立在风雨中,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牵着粉雕玉琢的郭芙,阿谁“公主病”非常严峻的小丫头,中间还站着陆无双,以及模样斯文清秀的武敦儒。
气候阴!
船上无茶,苏玉楼也只好以黄蓉做的糕点来下书。
那一年,他随黄药师登上了东岳泰山之巅,这位东邪身临万丈深渊,问了他一句话:“你为何学武,学武为何?”
“郭大哥,赠经之恩,小弟谢过啦!”
至于柯镇恶,这瞎老头与苏玉楼干系卑劣,两看生厌,天然不会脑门抽风,前来送行话别。
“贤弟玉楼亲启!”
香!
深深的吸了口气,苏玉楼强自忍住翻开这本武林奇书的打动,转手拿起了一旁的信封,从中取出信纸,顶风一抖,白纸黑字刹时闪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