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楼只感觉对方来势甚奇,令他反应未及,手上也没见着用上多大力量,但他就是摆脱不得。
“这是一个过来人,对于你们的美意提示。”
“咱俩的干系多铁呀?你家丫头不就跟我家丫头一样么?见外!”
莫问敌这时插口道:“老牛鼻子,他们几个是我给你招揽的新客,你莫非不给他们说说你这里的买卖?”
莫问敌叹道:“能续几年命,就是几年吧。”
“这位道长切莫随便诽谤小僧,小僧常以清规戒律警示本身,岂敢轻犯?或许世上真有和尚像道长说的那样,但绝对不是小僧,关于这一点,小僧敢以性命包管。”
瞋目瞥了老羽士一眼,莫问敌含笑说道:“我们干系这么铁,你还跟我谈酬谢,难道是太见外了?”
老羽士搓了搓双手,一脸难堪的开口:“莫小子,这续命但是一项累人的技术活儿,你总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吧?
苏玉楼瞧了一眼周边环境,随即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老羽士,这位仙魔之下,已是第一序列强者的道门大真人。
小和尚垂眉低目,宣了一声佛号。
至于气质......更是没有,口中叼着一个啃了半边的鸡腿,面料极好的紫金道袍上沾满了油污,眼角还挂着眼屎,双目微眯,一幅大梦初觉的模样。
见老羽士要来抓本身的手,百里婵娟一声轻呼,一个闪身就躲在了莫问敌的身后,杏目圆睁,瞧着这位自来熟的老羽士。
“酬谢嘛......我感觉我们还是先谈好为妙,免得过后谈起,伤了你我和蔼。”
语气顿了顿,老羽士又慎重开口:“像你们这些年青走江湖的,最好备上一些道门房中术,佛教欢乐禅,另有,邪魔外道的采补之术也得备上。”
苏玉楼闻言,目中如有所思,点头道:“多谢前辈提点。”
莫问敌见状,不由点头发笑,袖袍一卷,一股无形之力托着苏玉楼等人飞了下去,安安稳稳,落在了老羽士的面前。
不知怎地,苏玉楼侧目瞧了一眼身边的小和尚,心中莫名感觉这个天下的羽士与尚仿佛都有些不太靠谱,还是说,这是削发人当下风行的“别致”画风?
“天机营的傀奴符种?啧啧......瞧这副鬼模样,生命精气八成是榨得差未几了,老道我顶多再替他们续几年命,其他的我是没辙了。”
说实话,这与苏玉楼设想中的超脱出尘,仙风道骨,气度洒然的道门大真人形象相去甚远。
说白了,就是一个再生资本与不成再生资本的辨别。
小和尚微微一怔,下认识的就要点头,俄然瞥见百里婵娟望向他的眼神又是猎奇,又是古怪,脑筋一刹时便复苏了过来,果断的摇了点头,义正言辞的开口。
老羽士语气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接着往莫问敌指的处所瞧了一眼,惊奇开口。
老羽士法度踏实,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顶上的莲花冠戴的歪倾斜斜,不成模样,满头白发干如枯草,乱如鸡窝。
身躯一晃,老羽士缩地成寸,刹时呈现在了百里婵娟的面前。
老羽士没有死缠烂打,侧首深深的望了苏玉楼一眼,咂吧着嘴道:“你这小子,根骨资质不错,根柢也打得还算牢实,不过就是学得杂了些,道,魔,佛三者皆有,今后的门路怕是有些难走了。”
不是好人?
长嗟复短叹,老羽士面色愁苦,俄然,他没有任何征象,一下子就来到了苏玉楼以及小和尚的跟前,油腻的双手探出,抓住了他二人的手腕。
老羽士闻言,哼笑道:“明人面前还扯谎话,你这小和尚连不打诳语这一条戒律也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