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媚站起了身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像极了一只养尊处优的波斯猫,微微挑起唇角,娇嗔道:“侯爷是在打趣奴家吗?以侯爷的本领儿,即便我跑到天涯天涯也没用,与其白搭工夫,倒不如就等在这儿,起码也能给侯爷一个循分守己的印象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长街沉寂无人,街道两旁的屋舍才传出了惶恐沉郁的窃保私语声。
......
少时,风停云歇,雷霆收声,统统又复归安静。
一个矗立高瘦,背负长弓箭囊的中年男人率先有了行动,他蹲下身来,双手在方应看满身高低摸索了一阵,利如鹰隼的目光又扫了扫四周,皱起了一双粗黑浓眉,嗓音沙哑,沉声开口。
顺手挽了几朵剑花,倒也还算顺手,苏玉楼长袖一震,蓦地冲天而起,消逝无踪。
背负长弓的中年男人抬起手来,搭在弓身上,嘲笑道:“未知你想请我们去哪儿?”
苏玉楼没有说甚么,指尖劲力摧吐,“咔嚓”一下轻响,直接震碎了他的喉骨,告结束这位“神枪血剑小侯爷”的性命。
说话之人佝腰驼背,瘦骨嶙峋,穿戴一件极不称身的薄弱布衫,似不畏酷寒,一双手臂长的吓人,时不时的抓耳挠腮,活像一只登时行走的猴子。
过了一会儿,雷媚又收敛了笑意,盈盈上前,殷勤的替苏玉楼斟了一杯水,目光掠过置放在案上的血河古剑,眸中异色一闪。
“你竟然没有趁我不在,偷偷分开,倒是让我感到有些不测。”
夜色沉沉,如铁似钳,半盏茶的工夫后,“嗖嗖嗖”的衣袂裂空声乍然响起,三男一女,四道人影不分前后,同时落在了方应看的尸身中间。
血河剑!
去而复返的苏玉楼抬起一双眸子,点头点了点头,坦白承认:“闲话不必多说,诸位,请吧。”
“狭路相逢,强者生,弱者亡,固然很不甘心,然究竟便是如此,我也没有甚么好说的了,要杀......你就杀吧。”
苏玉楼悠悠道:“你们四人潜入大宋都城,企图不轨,眼下能去的处所只要一个,刑部天牢。”
但见这柄神兵剑身凹凸不平,剑锋奇钝非常,剑脊曲折,剑尖倾斜,要不是剑上模糊有浓稠血光流转不息,披发着阵阵砭骨阴寒,仿佛与平常废铁无异。
面具男人眼眸低垂,瞥了一眼方应看,正要开口,忽闻一道明朗的嗓音缓缓响起。
四人当中,独一的女性扬开端来,扶额娇叹道:“还是想想天上交给我们的任务吧,没有了方应看,我们怕是很难混进皇宫,更别说实施下一步打算了。”
双脚离地悬空,脖子被人掐住的方应看面皮胀红,神采俄然陡峭了下来,再也不复刚才的猖獗怨毒,怔怔的望着苏玉楼,少顷,他凄然的叹了口气,大有一种枭雄末路的苦楚。
下一刻,血虹贯空,落满大地。
言罢,方应看长叹口气,阖上双眼,闭目等死。
“传闻金主完颜阿骨打自号为天,麾下共有十一名身怀绝技的异人,称为金帝十一翼,四位武功不差,想必然是此中之四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敏捷淹没了这一片地区,好似闷雷转动,连缀不断,中间还异化着惊怒交集的叱呵,此起彼伏。
言语间,面具男人已暗自运气防备,能够瞒过他的感知,对方明显非是易与之辈。
烛光掩映间,雷媚桃颊晕红,美眸流光,自有一股风骚韵态,将一边的花儿也比了下去,端得是人比花娇,美不堪收。
面具男人轻哼道:“我们如果不去呢?”
其他两人闻言,也不由侧首望向了一旁环胸而立,身材魁伟壮硕,脸上覆着一张钢铁面具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