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秋泽紧绷的心弦,更似压上了一座万丈高山,沉闷,烦闷,难受非常。
此时现在,他已顾不得甚么颜面了,嘶声求救起来,同时暗运真气,指尖血气弥散,凝练成锋,企图截住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下一刻,小和尚开声吐气,舌绽春雷,作佛门狮子吼,五指箕张的右手高高举起,这一下子,好似牵动了冥冥当中的局势,浑身气机迅猛爬升,转刹时已达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境地。
长久的禁止以后,剑光扯破了红云,一分为二!
仅仅只是外泄的气机,就已切豆腐般的在空中上留下了一道深深沟痕,沿途的瓦砾碎石轰然炸裂,顿成齑粉。
风烈则雷迅,雷激则风速,二者相互增益其势!
红云中已不见红衣女子!
气机,气势,精力,三者遭到了全面压抑,比如三重沉疴桎梏,让闻人秋泽刹时堕入了一种进退维谷,举步难行的地步。
一剑未成,苏玉楼缓缓收剑,浅笑道:“女人如果普通的女子,我天然也会有怜香惜玉之心,何如女人不管如何看,都非平常中人,再说,与其说是女人助我们,倒不如说是我们替女人撤除了大患。”
指了指地上的无头尸身,苏玉楼道:“倘若没有这位老兄的前车之鉴在,面对这飞来艳福,苏某定是喜不自胜,现在怕是无福消受了。”
红衣女子勾唇一笑,娇媚动听。
红衣女子顷刻变了神采,神采大变间,她抽出了一柄剑,剑是从琵琶底下抽出来的。
红衣女子素手落在琵琶上,眸中冷意无穷,翠绿玉指悄悄一拨,收回了一声铿锵激响,但却不是针对苏玉楼二人而发。
剑未发,剑意已率先锁定住了闻人秋泽。
小和尚上前几步,双手合十,一脸当真道:“这位女施主,诛杀这个魔头,小僧也是有一些功绩的,要不女施主也对小僧以身相许如何?小僧决然是不会回绝的。”
苏玉楼两人一轮发作,已将他逼至灭亡绝境。
叮!
小和尚微怔以后,心底暗自拥戴了一句,如果换做他,绝对没有狠劲对如许的大美人动手。
红衣女子已经呈现在了二十余丈外的一家屋舍上,一袭红裙恍若黑夜中燃烧的烈火,但她那烈火般的红唇倒是惨白了几分。
这是一柄通体血红的剑,剑身即细且长,好像一层薄薄的红水晶,上面烙印着淡淡的纹路,形似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轮美奂至极。
小和尚怔了半晌,收回目光,感慨道:“罢了,小僧固然想与这位女施主促膝长谈一番,何如缘分太浅,终是不成强求,且随她去吧。”
一剑枭首!
一点没错,苏施主你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