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第二幅,是那人左部下垂,右手屈臂向上伸,恍若“旃檀佛像”,边上小字注释:“舟去行不穷,来往任自游。”王厚依样做了,不一会,那四股热流从体内按第一幅相反的方向向外涌出。
第三幅,是那人双手交掌于胸前,左掌齐右肩,右掌齐左肩。边上小字注释:“何人能缩地,心阔纳百川。”再次依样而做,四周氛围涌动,向王厚压了过来,却被他划作一圆凝在胸前。
王厚叹道:“我本是去应童试,却被风卷走,若不是阿呆相救,已是没了性命。现在便是想求个功名,也没法去了。”遂向下看去,诗的边上别离画有八幅图,每一幅图都有一人做出各式姿式,其身刻有经脉运转图。
阿呆展开眼,缓缓向洞口爬去。到了洞口,再次爬上那石坑,将洞门翻开,阳光照进洞来,敞亮刺目。王厚侧头想了一会,取下一颗夜明珠放入口袋,再向着“王乔洞”三个字深深一拜,与阿呆一起出得洞来。
王厚奇道:“这不是宋人刘攽游巢湖所作的诗句么,怎的刻在此处?”诗上面另有一行字:“余为官二十年,为人疏隽,不修威仪,数招怨悔,遂游戏山川,不料遇灵龟,进得洞来,神仙王子乔在此留下诸多石刻,参详数年,灵思忽开,写下此诀。有缘者若见此诀,须放弃宦海功名,征帆天涯,弘扬道义,方可习之。”
“这第一幅与第二幅虽是两招,却似是照应,第三幅与第四幅也是如此。”王厚还待往下看去,只感觉头微微晕,腹中“咕咕”响起,想是本身看得过于专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回到温水池边,阿呆又从池内叼出一条银鱼,王厚吃了,安息半晌,觉着体力愈用之不竭,内心欢畅不已,却全然不知此时远在千里以外的一处洞窟里,朱自平受着伤还在惦记取本身。
阿呆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厚。王厚接着道:“你看得我内心碜得慌,平儿多次说,男儿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我虽是只学了四式,却也该当遵守刘前辈所言。”阿呆用头蹭了蹭王厚的腿,似是附和此话。
“阿呆,你但是要我去南边?”阿呆点点头。“我家在巢湖的西方……南边,那是甚么处所?但是我落入湖中,如果不归去一趟,又如何让家里人放心?”阿呆一口咬住王厚的长衫,撕将起来。
再次来到石刻前,王厚不由怔住,那石刻竟然消逝不见!诧道:“怪事!这石刻怎的平空消逝?莫非……莫非是我刚才最后使出那‘有术可分风’竟毁了石刻?……可惜,可惜!”
傍晚时分,王厚把小布条系在阿呆的后肢上,阿呆用前爪挠了挠王厚的手背,咧了咧嘴,扑通一声跳入水里,随即消逝不见。王厚凝睇一会,转头看了紫薇岛一眼,展开“踏风步”和“相通四式”,在湖面上向南缓慢前行。
此时天空晴好,湖面上粼粼水波,浮光跃金,岛上一株株紫薇含苞待放,散着一阵暗香,甚是舒爽。王厚感觉这紫薇岛比二十多天前都雅了很多,却不知物还是、表情却已分歧。站在湖水边,想起达摩祖师过江时,只在江岸折了一根芦苇,一苇渡江令人神望。本日,本身借助绿石片,也将尝试度过这茫茫湖面,想来比“一苇渡江”更是惊世骇俗。
王厚不由得大喜,还是暗自用力,身材悄悄飘向池水,落在池面上,鞋未沾水。哈哈笑道:“阿呆,快看!我这‘踏风步’如何?”阿呆瞅了一眼池面上对劲失色的王厚,再次眼露不屑之色,接着一个翻身,落入池中,四肢划动,钻入水中不见。
“可如何能浮起来呢?”王厚走出几步,并没有想像的结果,“是了,那飞天石刻上,即便神仙脚下也是云雾环绕,我又怎能平空漂泊?”如此一想,脚下用力,顿时感觉一股反力从足垫上折向本身,身子不由向上弹起,果然降低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