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刻薄:“烟儿,我们已经到桃花教了。”柳晗烟一骨碌爬起来,看了四周又呸的一声:“就晓得你是骗子,这明显还在堆栈,那里就到我娘身边了呢?”
入夜的时候,柳晗烟还是未醒,看来醉得很深,王厚也没了兴趣去餐厅用饭,倒是周訬婧送了一份菜泡饭到房间里来,吃起来比鱼肉味道还要鲜美。一向到深夜,柳晗烟才醒了过来,睁眼问道:“书白痴,这是哪儿?”
“我出去干甚么?”“哎呀,你真是废话太多,快出去。”柳晗烟倒是红了脸。王厚明白过来,笑道:“我闭着眼不可吗?”“闭着眼也不可。”“那我将耳朵也捂上,内里都黑了,还叫我出去?”
第二日早上彩霞满天,众上吃了早餐,王厚向邓掌柜探听四周有没有玩耍的处所,邓掌柜笑道:“王公子,要说玩耍,香山你们已经去过,不过离这儿三里有座寿安山,上面有个卧梵刹,那边有两尊卧佛,一个为香檀像,唐贞观年造;一个为铜像,元英宗时造,不但一铜一木天下少有,并且寺内和周边环境很好,值得一看。”
卧梵刹坐北朝南,五进院落,修建对称松散,环以奇石秀水。现在时候还早,寺浑家影希少。世人进了庙门,沿天王殿、三世佛殿、卧佛殿、藏经楼一一抚玩,在寺内庞大的释迦牟尼铜像前,世人立足不可,只见卧佛身长二丈,侧身躺在一座榻上,双目微合,神采宁静,似大彻大悟、心安理得的神态。
再往上行走,粗大的桧树遮隐蔽日,行走其间不觉心生庄严,不消半个时候,到了卧梵刹,寺依势而建,三面环山,站在庙门前环顾群山,更是心旷神怡。
周訬婧道:“那儿我去过,确是很好,王公子,我带你们去。”周舵主闻言道:“也好,我和邓兄弟还要在堆栈等动静,就不陪你们去了,”
周訬婧问道:“呵呵……王公子,我没打搅你们罢?”王厚连声道那里那里,周訬婧又道:“那我能出来坐坐吗?”王厚从速侧身:“周姑姑,请进请进。”周訬婧进了房间,在一张玫瑰椅上坐下,右手摸着扶手上的雕花,悠悠说道:“王公子,你的口音很像我之前熟谙的一小我。”
王厚躺在地上,学着铜佛的模样,右臂曲起托头,左臂伸直掐吉利印,四人见他如许,不知如何回事,都不敢出声,俄然只感觉四周一黑,不由得一阵恍忽,昏昏睡去。
柳晗烟轻哼着,口里含混不清,也不知说些甚么。便在这时,门外俄然有人问道:“王公子,你在内里吗?”王厚从速松开柳晗烟,顺手扯过蚕丝被将她盖好。开了门,见周訬婧站在内里,不由一愕:“周蜜斯,有事吗?”
王厚笑道:“鄙人是庐州人氏,周女人是西安府人,两地离得很远呢。”“我是说口音……三个多月了,也不知他还在不在西安府,唉……”周訬婧叹了一声,堕入深思当中,半晌又道,“他武功那么高,必然会来插手武林大会的,他与我们有怨,却又救过我的命……”
当下王厚五人出了门,也不骑马,跟着周訬婧沿山路向卧梵刹行去。世人顺山势上望,只见山路两旁是峻拔的山峦,路侧一条溪水清澈见底,蜿蜒向下,此时正值春季,山上也是红叶慢道,更有橘红色的柿子,像一只只小灯笼挂在枝上。
王厚忙道:“周女人,你没事罢?……我大哥现在天津卫。”“他、他过得好么?他没有向你提到过……我?”周訬婧越说越是伤感,竟然流下泪来,“我就晓得本身毕竟是……空相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