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枫见是她,反应过来刚才叫“小大师”的定是王厚,喜道:“朱大叔,我们又碰到熟人了。”朱志听到王厚的声音,早就出了车厢,见柳晗烟站在劈面,大声叫道:“侄媳妇,你离远一点。”说得柳晗烟脸上一红。
孟舵主意对方人众,如果单挑,机遇比群斗必定要大些,并且本身与他比武几次互有胜负,大声应道:“周舵主,咱俩都是头领,说话可要算话!”
王厚讪讪地下了车,柳晗烟将车厢后帘拉起,俄然又被王厚从内里拉开:“你们要快点,一会就来了……”柳晗烟骂了一声,又重新拉上。王厚摇点头,他也有些憋不住,马车就停在桥边,归正车厢里的人也看不见内里,现在又是中午行人希少,干脆就站在马车内侧,对着桥下小解罢了。
周舵主一凛,大声问道:“你们是甚么人?”对方为之人大抵五十岁高低,浓眉大眼,精力矍铄,长诵一声:“阿弥陀佛!我们是普陀山联盟,前来都城插手武林大会,你们为何要拦住来路?”周舵主情知曲解,从速叫道:“本来是普陀山的大师,曲解曲解,我们在此等仇家。〔< 〈 〈 ”一挥手,身后的四五十人全数又躲回柳树林。
柳晗烟也叫道:“小和尚!”跟后跳出车厢,连连招手:“小和尚,快过来,别让刀剑伤了。”
柳晗烟刚才见武当少林两派架式,也吓了一跳,不说别的,只是走路虎虎生风的劲,也不是普通小门小派能比得上。目送少林武当走后,她揉着肚子问道:“李姐姐、金姐姐,你们要不要小解啊,这都大半天了。”
“南无地藏菩萨,两位施主打得差未几了,可别伤了本身。”周訬婧只见劈面车厢里爬出个小和尚,合十站在一旁,对场上两人奉劝起来。王厚倒是一声大呼:“小大师!”
到了朱志面前,王厚深深一拜:“厚儿见过朱叔叔。”朱志欢畅得拉着王厚高低打量,哈哈大笑:“厚儿,你又长高了,嗯,还俊了很多……侄媳妇,你还不过来拜见叔叔我?”柳晗烟忙上前施了一礼,朱志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孟舵主叫道:“好,周舵主说话可要算话,咱俩手上见真章,胜负如何算?”周舵主就盼他这句话,不然真要群殴起来,不免会有死伤,便道:“你胜了,我决不看一眼黄金瓜,可如果你败了,那黄金瓜让我们来保管几天。”
周訬婧叹道:“此次武林大会规格也太高了,连武当派掌门孙真人和少林寺方丈子忍方丈,这两个武林宗师都千里赶来,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嘉会。”王刻薄:“紫禁城建成,天然是千古盛事,这些门派沾沐皇恩,哪敢不来?”
金敏慧轻声笑道:“差点就打错了架,普陀山是干甚么的?”周訬婧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听爹爹说过,普陀山在海上,有‘第一人间清净地’之誉,与九华山、峨眉山、五台山合称佛教四大名山。”
工夫不大,马队已离王厚不过十丈,只见前面一人五十多岁,长髯飘飘,目光闪闪,王厚感觉有些面善,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此时,柳树林里冲出人马,周舵主大声叫道:“孟舵主,我们等你多时了。”
王厚顺着布帘向外看去,只见来了黑压压的人,一半是道人,一半是和尚。道人一式的粉色缠枝莲、暗花缎白护领道袍,和尚一式的皂色常服,黑条浅红法衣。走在前面领头的和尚、道人春秋相差未几,大抵四十多岁,一胖一瘦,都是法度健旺虎虎生风。
王厚俄然想起,长髯之人与天津卫的孟爷长得有些相像,怪不得有些面善,莫非就是孟爷的哥哥,大哥、大嫂说的盐帮真定舵主孟荣?车厢内一阵闲逛,内里传出柳晗烟的轻呼:“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