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跟你重新说。”多铎屏退寺人侍女，拉了钱昭坐身边，道，“当年皇太极弃世，两黄旗拥立豪格，代善、济尔哈朗含混不明。”
钱昭并不理睬，转而问：“究竟有甚么变数叫郑亲王如坐针毡？”
“郑亲王既服软，也许能保住性命。”钱昭点头感慨道，“只是肃王还能活到本日，不知是运道好，还是摄政王量大。”
多铎抚着她的背，持续道：“何洛会厥后讦告扬善附豪格反叛，扬善父子便被弃市。豪格念着扬善为本身而死，一向惦记取汲引他弟弟机赛。”
“琚是甚么意义？”他问道。
“我说呢！”多铎笑道，“你如何答她的？”
多铎皱眉不悦，道：“现在胜负已定，若容不下他，岂不偏狭？”
“从权立了福临，两黄旗的索尼、谭泰、图赖那些人就都消停了，只要扬善执迷不悟，一心凭借豪格。大局已定以后，还图谋让豪格正位，以福临为太子。”
钱昭答道：“斜玉旁的字，大多意为美玉。”
多铎想着与她今后后代绕膝，乐滋滋地去亲她，道：“我们从速叫重修来跟哥哥作伴……”
她递了一盏茶给他，回道：“我打发她去问摄政王。”
多铎瞧她眼中带笑，非常欢乐的模样，不免有些不快，道：“投石问路，竟还带个毛孩子护法……”
“咳咳……”钱昭被茶水呛着，半天赋缓过来，心道，甚么人想出这类昏招，还不如多尔衮正位，以今上为太子，起码辈分事理还说得通些。
“说得也是。以是，才有阿谁十拿九稳的招数。”多铎忆起旧事，仍觉无法，接着道，“两黄旗对峙要立皇子，不过趋利罢了。黄旗拱卫君上，向来好处占双份。若我哥继位，则两白与两黄旗色必定要对调返来，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天然不肯。而豪格继位，因他本身掌有蓝旗，也需将正黄旗与正蓝旗对调。以是黄旗大臣一传闻立福临，能够占着老位置，大喜过望，忙不迭宣誓表忠心，把豪格抛到了脑后。”
多铎回道：“豪格当时派扬善去找济尔哈朗，让他表态，济尔哈朗模棱两可。现在又提起来，济尔哈朗当然心慌。”
“本来如此。”钱昭恍然。
“扬善是谁？如何就犯了忌讳？”钱昭迷惑地问。
多铎望着她道：“豪格此人也没甚么，就是脾气急，管不住嘴。顺治元年被削爵废为庶人，诚恳了很多，眼下再还是整治他一回，约莫就安生了。”
多铎一怔，问道：“她这么说？”
钱昭惊奇隧道：“传闻他曾咒摄政王病弱早亡，显是怨毒甚深，如何能留？”
钱昭问：“这跟郑亲王有甚么干系？”
“你见过了？”多铎讶道。
多铎道：“倒也不是无一拼之力！两白旗便是本来的两黄旗，为阿玛亲领，牛录最多，气力也最强，皇太极登基后将旗色互换，并不敢动旗部属人。代善就想着和稀泥，自岳托和萨哈廉死了今后，两红旗元气大伤，也并非铁板一块。济尔哈朗跟着皇太极在崇德年风景无穷，只不过不想被架空出去罢了，不会为了豪格硬扛。以是，胜负就在五五之数。”
钱昭想起少年的剑眉星目，不由赞道：“那孩子的确漂亮，人也聪明，瞧着让人喜好，可惜你没女儿可配。”
钱昭不想与他辩论，便转了话题，道：“我给小七起了汉名，重琚，重佑，你感觉哪个好？”说着递了一张写有两个名字的笺纸给他。
“是啊。”钱昭笑道，“叫明珠，已十四岁了，再大些，约莫就如额尔德克那样。”
钱昭倒没考虑那么远，随口道：“男孩能够叫重修重信，女孩叫重仪重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