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噌”地站起,问道:“现在如何了?”
钱昭道:“便改做四译馆好了。言归正传,吐鲁番汗请开市易,你如何看?”
严凤余看主子缓缓起家,并未使狠劲摆脱,便一挥手表示两名小寺人先退出去,本身随后发展着跨出门槛,往左一转,又退两步,贴门垂手而立。
钱昭吃得慢,在他风卷残云后,还细嚼慢咽了会儿,又漱了口,才道:“牧槿有了,我打发她回家住几日。看模样,还是让额尔德克尽快接她走。”
多铎游移道:“我传闻吐鲁番已归了叶尔羌,这返来约莫是探路吧。你有甚么主张?”
冯千与小圆在一旁布菜,多铎扫了眼桌上菜色,问道:“传闻你今儿亲身下厨了,都是你做的?”
多铎明白她是受人之托,不觉得意隧道:“小事,我会给你办好。”忽而又道,“对了,明儿晚餐不消等我。何洛会调任镶白旗满洲固山额真,不日便要同谭泰一道出征讨金声桓,我给他践行。”
没想到他也晓得所谓朝贡的门道,前明一向秉承“薄来厚往”的传统,献些土物,便能换回丰富的犒赏,更别提随行贩子贸易所获。吐鲁番还算下了些本钱,献了十匹不错的马,比那些没脸没皮的小国好很多。
塔娜如溺水之人抱着浮木般,怎都不肯放手,反而更靠近了几分,脸贴在他袍子上,道:“十四叔,姐夫,求您了!”
钱昭道:“钱谦益也关在刑部大牢,让太医看过肃亲王后打个转,趁便也给他瞧瞧。”
钱昭挑眉道:“牧槿面貌端方,肤白高挑,那里差了?”
家事上一贯由她做主,多铎点头道:“你定吧。再赏些头面衣裳,那丫头模样就不如何样,穿戴再差了,可不给人嫌弃。”
钱昭一震,没推测他会将亲信塞到多铎旗下来,此举大有深意,恐怕不是大要那么简朴。
多尔衮回府的时候已近傍晚,颠末二门,见豪格福晋塔娜犹自盘桓,看到他并不敢冲撞,带着几分怯意地迎上来。他俄然想起苏泰那天留下的话,便叮咛严凤余带她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