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却比她本身步行更快，距居住的崖洞百步开外，又厮磨亲吻了一番，才放她下来。
秦殊烨紧紧握住，拉着她出了崖洞，道：“陪我逛逛。”
“放我下来，我们从速归去。”既是秦殊华返来了，有些事刻不容缓。
钱昭迎着秦殊华阴暗不明的目光，一手按住秦殊烨的胳膊，道：“他侄儿的事，我们得给个交代，他也欠我们个解释。我去合适。”
钱昭摇了点头，不觉得意隧道：“待有针线，补缀一下便看不出来。谨慎，别焦了。”
秦殊华想起被射死在城墙下的两个门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恨恨道：“不愧是枕边人，对方心机倒是清楚得很！”
“那便等等吧。”钱昭戴上斗笠，道，“此次带累你和刘大哥了。”
钱昭骤惊之下差点叫出来，深吸口气，心道归正被逮着了，再无忐忑，便道：“只那么一点，殊华姐何必记恨。”
他不答，牵了她的手走到月色敞亮处，单膝跪下，道：“非论你说甚么，我老是放在心上的。”顿了顿，又道，“你是再嫁也好，三嫁也罢，只要不讨厌我，我便一向等着……我嘴笨，不知该如何说。”
“走！”秦殊华冷哼一声，拽着她出了人堆。刘大牛见是秦殊华，只喊了一声“掌门”，便无二话，神情半是不忍半是羞惭。
刘大牛忙转动木棍，那野兔在火架上烤得肉皮稣黄，滋滋冒油，披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忽地起家将她竖抱着转了两圈，惹得她惊呼一声，方横托住，道：“我内心欢乐，你晓得么？”
钱昭却道：“别说划几道，一道便不值钱了。”她拽着秦殊华的袖子，求恳道，“殊华姐，别送我归去！”
虽是夏季，山中到了晚间却寒意逼人，然逃命时哪来得及带厚衣，因而每当太阳落山，钱昭便偎在火塘边，取暖之余也能帮厨。
秦殊华回道：“我还得往大同见下叶三。”接着向钱昭道，“你跟我去吧。”
秦殊华听她对满清评价如此之高，不由冷哼道：“照你所说，便由清廷一统中原，我等做顺民便好！”
钱昭皱眉道：“我喜好殊烨，有何不当？”
秦殊烨蓦地停下步子，一把搂住她的腰，唇就压了下来。实在那里是想漫步，不过是为了独处这么一会儿。
钱昭端着碗坐到秦殊烨身边，他正与柳先生聊着，一边竟伸手揽了她的腰。钱昭感受秦殊华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眉头微皱，而后便转开视野。她向秦殊烨私语道：“人前收敛为好。”
钱昭另一手按在他肩上，道：“不必说了，我明白的。”
“多谢。”钱昭报以含笑，捧着碗喝起鸡汤来。汤里浮了两朵野蘑，滋味鲜美非常，几口以后就觉身上暖意融融。
火堆中的干柴哔剥一声，溅起的火星跳到钱昭的百褶裙上，刹时便在那轻浮的纱料上烫出一个洞穴。
“好。”
刘大牛望着他俩背影，暗赞这一对儿真是相称，笑着去措置松鸡，深思如何借锅煮汤。
他笑着答复：“这么抱着你，你也不活力。”
钱昭挑眉道：“天灾哪年没有，国力不济罢了。根子里都烂了，修修剪剪无济于事，不如铲了重来。而清廷也非一无是处，起码开疆拓土之志未泯，于政事被骗真却又不失油滑。”
秦殊华拂开她，说道：“你底子不该招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