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道:“剩下的不是被底下人拿去放债了吧?借出去翻倍的利钱,给府中五分,其他的便进了各自荷包。”
从议政处出来已届申初,多铎立即出城赶往西郊。进园子时见钱昭已打扮伏贴,正在前厅与两个面熟的嬷嬷说话。
钱昭嘲笑道:“有甚么不能的,前明从权贵到乡绅玩得顺溜着呢,现在怕是现学现卖了。”
多铎大喊冤枉,道:“对谁吝啬,也不能对你啊!这不是秋粮的银钱还没入库么。”
钱昭见他面露难色,奇道:“甚么时候学会守财了?”
钱昭答:“先挖池子建个水榭,今后将园表里水道贯穿,可享泛舟之乐。先用五千两吧。”
不过几息以后,一宝贵妇分开世人朝她们走来,钱昭定睛一看,本来是摄政王大福晋。大福晋握住她的手,浅笑道:“你来了。”
钱昭命牧槿跟着,出了内院,搭多铎的手上了大鞍车,见他也挤出去,忍不住问:“你怎不骑马?”
钱昭被这很多人重新到脚打量,倒也不感觉如何宽裕,牧槿却被那些似有似无的挖苦目光逼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出来。
钱昭斥道:“胡说八道!这么着府里还不闹翻天了。另有放债一事,之前就有谕令禁之,蝇头小利不赚也罢。”
多铎牵了她的手,道:“也就你能叫爷来回折腾!”
“赖谁也不能赖我的,一准讨返来……”他咬着她耳珠道。倒是想亲亲嘴儿,却怕吃了她的胭脂,触怒了她。
“不能吧。”
钱昭知他在这上头向来胡涂,点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