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思忖了一番,最后本身拿定了主张。
可朝堂上的那群狼,又岂会让到口中的猎物跑了?振振有词道,结婚王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当夺其奴婢,□□籍家。
海兰珠和范文程本觉得“以退为进”,能停歇这场风波,堵住悠悠众口。豪格毕竟是皇太极的宗子,即便朝堂上有人要开嘴炮,也不敢阵容浩大地冲着豪格去,不然便是明目张胆的调拨诽谤。
“朕没有食言。”
多尔衮讳莫如深,“先前措置莽古济时,皇上可没这么漂亮……怕是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吹过枕边风了。”
“傻瓜,你有朕,朕便是你的背景。别的不说,如果那个敢惹得你不高兴了,朕岂能视若无睹?”
多尔衮布下了一个四周楚歌的局,比当年努-尔哈赤为舒尔哈齐所设之局,不知高超了多少倍。
如此来看,他当真是低估了礼亲王一门在皇太极心中的职位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皇太极,我只但愿你不要做越王。”
海兰珠扑入他的怀中,心下感激道:“我是真的决定了,只做你的夫人,洗手作羹汤,不再理睬外头的那些骚动了……只是我好强,见不得有人狐假虎威地欺辱我身边的人,如果我说了甚么超越的话,你不要曲解我才好。”
他手握龙椅把儿向下望去,现在这悠悠众臣,又有几人是忠心于他的?他竟不得而知。
冬十月癸酉,豪格、多尔衮等也从锦州返师。鉴于豪格和岳托二人在此战中表示出色,皇太极复命岳托管兵部事,豪格管户部事。
而崇德元年四月,称帝大典,朝鲜使臣罗德宪、李廓又拒不下拜……
不管是进是退,是躲是避,她永久是出于优势的那一个。明知主动权握在他的手上,纵观大局,却没有还手的力量。
散朝时,多铎忍不住窃窃道:“看来皇上已经起了狐疑……”
听过使臣在朝鲜所受之屈辱后,众臣一片哗然,皇太极亦感觉有失颜面,大动肝火。
海兰珠这才认识到,本身底子就不是他的敌手。
己巳,阿济格满载而偿还师。皇太极亲身前去地载门外十里驱逐班师之师,对此征阿济格的表示甚为对劲,亲身斟酒慰劳。
庚申,伊勒慎等追明兵至娘娘宫渡口,见明军战船甚众,不敢轻进,因而奏报皇太极决计。皇太极当即复遣杜度率师前去互助。
豪格和岳托大为欣喜,本觉得极刑难逃,却没想皇太极竟特赦了他们。
自天聪元年征朝鲜,阿敏与国王李倧签下了江华盟誓,缔盟宣、约为兄弟之国。然近十年来,朝鲜并不臣服,岁贡屡不及额,并持续相沿明朝年号,与明廷通信,暗中构筑城防以备金兵入患。
“你能明白,就好……”
“几个汉臣,也想翻天不成?”
看着右边空空如也的位置,皇太极这才幡然悔过,本来她那日说的话,关隘竟是在此。
天聪九年,诸贝勒请皇太极尊帝称呼时,便曾遣使通报朝鲜国王,邀其一同劝进。然据使臣回报,朝鲜臣僚不但对此痛切陈词,更以“胡虏”蔑称之。朝鲜国王李倧拒不访问使臣,乃至拒收来书,一反当年的城下之盟,不承认大清国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