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之人一片哗然,皇太极微微有些错愕,强装平静,看来这是出乎他料想以外的答复。
“有汗王手谕吗?”
如他所愿,他现在的职位仅次于□□哈赤,在五大臣之上,且军功功劳。从前次乌碣岩一战来看,他在建州还是很有威望的将领。本来朝中另有舒尔哈齐能与之对抗。现下舒尔哈齐落马,□□哈赤铁了心要废掉他这位一样是出世入死的弟弟,这事已是板上定钉,再掀不了甚么风波了。再观皇太极,形单影只,在□□哈赤的儿子中他才排第八,前头另有七个都健在的哥哥呢,虽说是嫡出,可生母叶赫那拉氏恰好走得早,不像五爷莽古尔泰,因着他生母富察氏是□□哈赤的大福晋,现在还是稳坐后宫,这职位是连大妃也是及不上的,让五爷在人前也失势很多。他也分歧于褚英和代善,年长且已有很多建立,将领中声望不减,又跟着□□哈赤暮年就一块儿交战。皇太极春秋不过方才十六,虽说是得□□哈赤的爱好,管着城内城外大大小小账目,可大师都心知肚明,这管账是个易获咎人的苦差事,摊上这活倒不见很多得正视。要能在权力斗争中夺魁,最后拼的还是军功。以是,依城中现在的局面来看,皇太极底子没法和正得宠的大妃对抗,乃至也不及富察氏所出的五阿哥莽古尔泰。更不要说当下正得宠的褚英和代善了。
这番话倒是合了□□哈赤忱意,他点点头,正声道:“老八,你可另有贰言?”
“昨个是甚么景象?”我脑袋沉沉的,涓滴不记得厥后是如何睡着的了。
我点了头,瞧了瞧这间屋子,问:“这是在八爷的住处?”
不得不承认,他才干过人,论策画和胆识都不逊于代善和褚英。可题目是他现在的权势实在有限。现在赫图阿拉城中风头最盛的,当属褚英无疑。
“再不去,只怕就迟了!你想看着八爷出事吗!”
他身子生硬,我仿佛能看到他的挣扎。最后,我清楚地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手不由得攥紧,看着皇太极和塔尔玛并肩站在殿中,倒真是像一对璧人,现在建州对乌拉的政策,是不软不硬,明着交好是缓兵之计,实则烽火未熄,如许打着联婚灯号来空出时候备战的两重战略,一向是少数民族部落间的“潜法则”。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仇敌。□□哈赤的意义,怕再较着不过了。
□□哈赤此话说完,我却见一向留意着的褚英,神情变得诡异莫测起来,似是从鼻腔里收回一声轻不成闻的冷哼声来。
姬兰一听,顿时有了定夺,给我梳了个最简朴的发簪,甚么金饰也没用上。
“昨晚格格泡汤的睡着了,八爷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帮格格挪到这屋来的。”
褚英这时开口拥戴道:“儿臣以为,大妃所言极是。”
“因……”殊兰的声音抖了一下,望了望身后,定声道:“因倾慕八爷。”
塔尔玛存候道:“塔尔玛见过汗王。”
心中正展转,之间几名保护正押着一个丫环朝大殿方向走去,我尽力想看清那是谁,只听姬兰骤得惊呼一声:“殊兰!”
“存亡由命,成败在天,塔尔玛明白。”
汗宫正殿以外扼守森严,氛围寂静,我一走到殿门前,便有卫兵毫不客气地拦住我们。
竟然是殊兰!明天在火场之上,我底子没有见到过她!为甚么她会被叫到大殿去?
姬兰矫捷地说道:“这赫图阿拉城能有几个巴克什,你若不信,便出来问,大学士可也在里头,若要误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
□□哈赤一抬眉,“哦?因何事而妒?”